黎向阳道:“秦公子,我们就是来问一下你,我们还去追杀秦军吗?毕竟你是秦国公子,我们也要顾及一下你的感受。”

    渠年道:“我的感受到无关紧要,但秦军不能追,穷寇莫追嘛!毕竟六国这一百多万人马你们并没有屠杀干净,最少跑掉一大半,防止人家反应过来,重振旗鼓再杀回来!齐国这次也是损兵折将,还是休整一下,再从长计议吧。”

    黎向阳点头道:“行!我们听秦公子的。”

    正说着,一名将领忽然指着关外,说道:“你们看是谁回来啦?”

    众人转头一看,竟是苗仁泉领着一万兵马,从西南方向缓缓走了回来。苗仁泉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一脸志得意满,风光无限,一点都没有因为抓了朋友而心怀愧疚,毕竟他亲手抓了联军主帅,没有人的功劳比他更大。

    玉从君跟他走在一起,也是骑着马上,不过明显被封住了修为,身体僵硬,就有一名齐国士兵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扶住他的身体,生怕他跌落马下。

    关楼上,众人见到玉从君,都是两眼放光,他们原以为,渠年派苗仁泉过去,也就是守株待兔,能活捉玉从君的可能,不足万分之一,但万万没想到,玉从君真的被活捉回来了,心里对渠年的钦佩之情,不由又添加了几分,这是何其聪明的头脑,竟然在没有交战之前,就考虑得如此深远,如此周密,把事情安排得如此妥当,说实在话,他们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军师,关键还这么年轻,用黎向阳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一名将领好像生怕他们看不见,这时喜道:“你们看。苗将军真的把玉从君抓回来了。”

    黎向阳就啐了一口,道:“又让狗.日的老苗捡了便宜,早知道真能抓住玉从君,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去呀!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结果现在倒好,功劳还没他大。”

    边上一名将领出主意道:“要不我们现在去劫囚?”

    黎向阳道:“现在劫囚有个屁用?几十万双眼睛看着呢。要不然我真想去劫一把。”

    渠年这时干咳一声,道:“黎将军,你昨天怎么说的?”

    黎向阳微微一怔,忽然就想了起来,昨天他说如果能够抓住玉从君,他就叫渠年爹!

    想起这件事,黎向阳顿时老脸涨得通红,嘿嘿一笑,道:“那个……秦公子啊……这件事呢……当然,我没有想否认啊,只是……你看……我毕竟是齐国的镇远大将军,我怕我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了,齐国也会因此而蒙羞!”

    渠年笑道:“如果大将军想耍赖的话,尽管明说,反正你人多势众,我也奈何不了你。”

    黎向阳道:“你放心,我这个人言出必行,绝不会耍赖的,要不这样,父债子还。”生怕渠年不同意,这是转身就向黎情丝招了下手,道:“过来!”

    黎情丝昨夜也是奋战一夜,手臂上都负了伤,这时就走了过来。

    黎向阳就指了下渠年,看着他儿子道:“叫爷爷!”

    黎情丝哭笑不得,但父命难为,他也不敢不答应,这时就看着渠年,羞怯地叫了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