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纨绔子弟这时伸手道:“拿来我看看,我精通毒理!”

    解元令便把瓷瓶递给了他。

    那人接过瓷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有点淡淡的香气。连续闻了几次,终于闻出了门道,道:“这是丧元香!”话音刚落,那人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众人脸色一变,连忙又屏住呼吸。

    陵阳君就指着周伯邑怒道:“你为何要对公主下毒!”

    周伯邑眨巴着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

    解元令却忽地指着渠年,道:“陵阳君,依我所见,这肯定是秦质子的主意,一个店小二绝没有这么大的胆。”

    渠年也是紧张,倒不是解元令这句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授意周伯邑去做这件事,他怕周伯邑把他收黑钱的事情抖露出来,所以他现在的脑子也是在飞速运转,一定要把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洗白了,虽然他也认定,这瓶毒药肯定是周伯邑的,现在想想,这家伙花了十万两银子,绝不是只为了一睹芳容,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无奈他现在跟他已经是一条贼船上的人,变成了地主家的二儿子。

    渠年这时便指着解元令,道:“你说话不经过脑子考虑吗?我为何要杀公主,杀了公主对我来说,有何益处?何况这还是我自己的酒楼,陵阳君还在这里,我有那么傻吗?”

    解元令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你早就想好的借口,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你跟公主有仇,所以才想把公主杀之而后快!”又指着地上的周伯邑,道:“要不然他你怎么解释,他可是你店里的小二,不是我们带过来的小二,不管是不是你授意他做的,你都脱不了干系!”

    渠年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解元令冷笑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何说?”

    渠年没有理他,而是走了过去,蹲在周伯邑的面前,很慈祥地问道:“我问你,这个毒药是你带来的吗?”

    这就是问话的技巧,如果他问,你为何要带毒药?周伯邑肯定还要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渠年问毒药是你带来的吗?这话就好回答了,他也不傻,立马摇头道:“不是我带来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店小二,我带这玩意干嘛?他们陷害我!”

    那些纨绔子弟没想到这个店小二不承认也就罢了,竟敢反咬他们一口,他们是什么身份?正咬都不能忍受,何况是反咬?

    苗万旗一下就怒了,指着他道:“你个狗.日的,真是活腻了,竟敢反咬一口!”说时就抬脚准备踹他。

    渠年大喝一声:“等一下!”

    苗万旗的脚就停在了半空中,急道:“这家伙胡说八道!”

    渠年道:“大家都有嘴,都有机会为自己辩白,人在这里又没有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怎么感觉你想杀人灭口,然后栽赃嫁祸呢?”

    苗万旗急道:“这是事实明摆的事,还用我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