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看姑娘们站好,就坐到了柜台里,心里也很紧张,鱼塘的水已经抽开了,能不能抓到鱼,就看今天了,所以紧张的午饭都没有吃,就眼巴巴地看着屋外。

    屋外依旧站着很多看热闹的百姓,探头探脑,楚三敢这时走到屋外,大叫一声:“天上.人间现在开始试营业,饭店、客栈、茶馆、赌坊、美人,一应俱,有需要的朋友可以进来玩耍了!”

    其实站在外面的这些男人都想进去玩耍,但一看里面的阵容,很多人心就怯了,有的是因为囊中羞涩,有的是因为难为情,还有的竟然是因为自卑,反正不一而足,所以大多数的人依旧抱着观望的态度,无动于衷。

    但也有几个厚脸皮的,早就等不及了,有两个还是快马加鞭从葬水集赶过来的,这时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走进了天上.人间的大门。

    因为他们是有备而来,早就在心中记好了心仪的姑娘的编号,所以进门二话不说,直接报号。

    王析德喜上眉梢,连忙着人安排,就领着这几个客人上楼了,同时安排人打热水送上去,先让客人洗个玫瑰花瓣木桶浴,毕竟客人花了这么多钱,总要让人家觉得物有所值,这样生意才能长久。

    先接到客人的那几个姑娘非常兴奋,毕竟接一单,最少就要分五十两银子,换作以前的东家,够他们挣个把月的。

    没接到客人的姑娘就满眼艳羡,不过这种艳羡也是短暂了,因为有几个厚脸皮开道了,还有一些矜持的客人就放开了,一会功夫,就进来几十个人,当然,有些人是进来吃饭的,也有些人是进来赌钱的,换个赌坊换换运气,也有些人是进来喝茶。

    不管他们进来是干嘛的,总归都是生意,把王析德喜得乐不可支。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姑娘们就被带走了一半,渠年坐在柜台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看来不管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照这个情况估计,看来他是不用跑路了。

    却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青年,相貌平平,但穿着非常讲究,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这公子面无表情,进门后也不看那些迎客的姑娘,径直走向柜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轻轻地拍在了柜台上,冲着渠年说道:“这里是两千两,我要见楼上一直没下楼的那个姑娘!”

    渠年也是大吃一惊,本来她把姬零定两千两的价格,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接客,就把她当作天上.人间的花瓶,让人看看就行了,毕竟姬零卖艺不卖身,除非男人的脑子坏了,才会花这么多钱去听她弹两首小曲。

    王析德也站在柜台边,虽然这几天他花了二十几万两的银子,但也是惊得瞠目结舌,看来渠年公子说得没错,临淄城里人傻钱多的人还真是不少。这时连忙堆上笑脸,走了过来,道:“那客官请随我来!”

    那青年点了下头。

    渠年却站了起来,道:“等一下!”

    那青年脸露不悦,转头道:“怎么?想涨价吗?”

    王析德心下一沉,心道,不能再涨了,已经够黑了!再黑要折寿的。

    渠年笑道:“本店诚信经营,怎么可能坐地起价呢?我只是想提醒客官,姬零姑娘卖艺不卖身,你虽然花这么多钱,她也只能陪你聊聊风花雪月,但你却不能碰她,肌肤接触都不可以,客官要考虑清楚啊!”

    那青年却喃喃说了一句:“姬零?”说完却没有理渠年,而是看着王析德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