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就知道,就不应该带这个愣头青过来,这话说了,人家肯定更不会放他们出城了。

    果然,那官兵说道:“果然你们形迹可疑,临淄城这么大,放不下你一泡尿?出城肯定是图谋不轨!”

    渠年便陪着笑脸,道:“实不相瞒,我们出城是为了见一个女人,此事不能张扬,所以才撒了一个小谎!”

    那官兵道:“不管见什么,都不准备出城!这是命令!”

    渠年道:“我跟陵阳君是朋友!”

    那官兵道:“那你去命陵阳君的手谕,有他放行,不要说出城,出国都行。”

    为了这点小事,渠年肯定不愿意去找陵阳君,陵阳君知道他抵押了酒楼,此时肯定还在气头上,去找他肯定要吃瘪,而且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他也不想花费太多的精力,昨天晚上把她救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他也挣扎了一下,又跟守城的官兵商量半天,还行贿了一遍,结果行不通,那些官兵始终不同意放他们出城,如果换作平时,肯定还要喝斥他,但现在知道他买下陵阳君的酒楼,可能跟陵阳君有些交集,而且也算是有钱人,不管在哪个世界,有钱人总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所以这些官兵待他还算客气。

    渠年见不放他出城,便回去了,不过不是回朔华大街,而是去了望月楼。

    望月楼比昨天热闹多了,王析德已经找了一大批工人,正在改造,而下面租出去的二十间店铺也开始装修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忙得火热朝天。

    快到门口时,就见远处走来两个女子,穿得花枝招展,一路走一路回头望,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到了望月楼的门口,更是鬼鬼祟祟,左右张望一番,才跑进望月楼的大堂。

    渠年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前两天在欲香楼门口调戏他的怡红,他说她叫翠花。

    两个女人刚进大堂,刚好遇到王析德从里面走了出来,怡红便上前问道:“先生,请问这里的东家在吗?听说就是秦国公子吗?”

    王析德就撅了下嘴,指了下门口,道:“东家不是来了吗?你们自己问!”

    怡红转头一看,就见渠年领着白小牙和楚三敢走了进来。

    怡红当然是认识渠年的,前两天还刚调戏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今天脸上却没有戏谑之态,欠腰道:“见过秦公子!”

    边上那个女人大概不喜说话,也跟着欠了下腰。

    渠年笑道:“哟,这不是翠花嘛!”

    怡红笑了下,道:“我是怡红!”

    渠年道:“翠花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跑来揽客的吗?这手伸得有点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