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暗着,灯光从卧室方向透过来。白新保持大门半开,静立原地竖起耳朵:“郑老师?”

    “我在卧室。”

    白新反手关门,换好衣服走进卧室,见郑俊一脸紧绷不由得二次环视房间,拨开主卫房门看一眼,又走到窗前从窗帘缝隙张望,转身挑眉看着郑俊的背影:“怎么了?这么严肃。”

    郑俊依旧僵硬,也不回头看他:“你说晚上想吃点好的。”

    白新那句话是字面意思,没料到他会误解成少儿不宜,笑道:“怎么吃都是你,没有好不好的区别。”

    “有区别,我今天知道得太早了。”

    郑俊上次有如此充分的准备时间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彭会时常在大课间溜进尖子班,揉着他的脑袋说一声“吃完饭到我家写作业”,能让他偷偷笑着期待整个下午。如今郑俊三十岁,快餐吃了十多年,突然从中午开始预谋一场晚上的床事,只是僵硬而非落荒而逃已经不错了。

    “这么紧张,硬得起来吗?”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新的下巴硌着他的肩膀,右手伸进他的睡裤包住软塌塌的性器揉搓,“还是说我上你?”

    他的嘴唇随着说话开阖,若有若无地蹭着郑俊的耳廓,郑俊面红耳赤地往反方向转头反而暴露出一大截脖子,柔软的触感从脖根传来,却不是亲吻而是吮吸,甚至带来些许痛感:“你在干什么?”

    “留吻痕,你想要特权,这就是特权。”白新舔净残留在皮肤上的唾液,单手解开郑俊的睡衣,探进去抚摸胸膛和肚子。肌肉不够强壮,却因脂肪不多而轮廓分明,“说真的,老师,你手感很好。”

    他突然去掉姓氏只喊“老师”,郑俊陡然升起一股强烈且莫名的背德感,好像是在跟学生乱搞,试图扯出他的手没能得逞,性器被抓得更紧,打着圈的揉搓变成握在手中的套弄。

    “很好,开始硬了。”白新说,“郑老师一看就是喜欢在前戏上费功夫的人,前两次跳过了,今天把亏待你的补上。”

    郑俊哭笑不得,握着他的手腕较劲:“别这样,你先放开我。”

    “我摸得不好?”

    含笑的声音听起来色情之极,郑俊只觉得下体硬了又硬,握住他为自己手淫的手:“挺好的,可是前戏,应该是我为你做。”

    “你还真是典型的鸭子思维。”白新卡住他的下巴强扭过来,偏头吻他。

    这一吻与他的野蛮力道风格迥异,手劲儿有多大,吻就有多温和,郑俊仓促回应,却瞬间降服在这绵延之中,不自觉地扣住他的后脑勺,性器像被这一吻灌满了电,充血挺直。

    “我去洗洗。”

    前戏刚入佳境就草草结束,刚刚还蓄势待发的郑俊呆坐床沿,看着卫生间的门。

    一股异常的勇气和冒失涌了出来,郑俊猛地起身,不敲门擅自闯进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