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最小的事情也能引发最大的连锁反应,想想真是有趣。蝴蝶效应的概念它有很多名字,但归根结底都是一个小物件或小动作极大地改变了未来的进程。

    在梅洛彼得堡的案例中,他就是一个放错了位置的零件。

    一,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这已经是莱欧斯利第四次无奈地叹气了。

    典狱长被困在梅洛彼得堡的锅炉房,监视着整个建筑里每一个通风机的电机。所有风扇都开足马力,试图尽快过滤掉浓浓的烟雾,即使在最佳状态下,风扇运转的时间也超过了预期时间。事实上,这些设备一直处于极少维护的状态既然他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当然就会解决这个疏忽,而且几乎立刻就开始吱呀作响,房间里的热量在几分钟内就上升了。

    为了防止发动机过热,莱欧斯利决定呆在维修区手动分层敷冰,以降低发动机的温度,但又不至于损坏金属,导致其开裂。他希望如此。但莱欧斯利不是铁匠,知道这一点后,他没有足够的信心在灼热的金属上覆盖比羊皮纸更厚的冰层。

    这意味着他要来回跑很多趟,因为薄表示融化迅速。但现在他已经掌握了一种模式。他必须尽快关闭其中一个,因为过滤器已经接近使用极限了,不过他注意到,过滤器堵塞的速度开始减慢,希望空气很快就能完全畅通。

    房间里热得让人难以忍受,没过多久,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脱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件内裤,但他还在不停地出汗。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调节体温,但他要同时处理很多事情,也懒得去管。这还不是他工作过的最糟糕的条件,他宁愿把注意力集中在保持设备顺利运行上。

    生产区的两层都已疏散,所有的囚犯都被命令回到房间,那里的门可以关上,让他们尽可能地远离烟雾。老实说,生产区以外的烟雾并没有那么浓,但莱欧斯利很清楚工厂大火中有多少有毒物质。

    莱欧斯利吸了一口气,用手背在额头上轻轻拂去汗水,以免它们进入眼睛。他并不经常处于这种状态。像梅洛彼得堡这样的地方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寒意,这种寒意渗入到墙壁里,所有的金属和深海固有的潮湿都让人感到寒冷。公爵的实力和他一生在这里度过的时间,让他对凉爽的空气相当适应,这只会让酷热更加令人窒息。即便如此,他还是拒绝让它对自己造成太大影响。无论房间里有多热,与最初被卷入爆炸的人相比都不值一提。

    两名囚犯烧伤相当严重,另一名有脑震荡,还有几名有轻微烧伤和擦伤。他现在还没有掌握很多信息,但他确实知道发生了设备故障,导致内部小规模爆炸。大量的油和其他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导致火焰在机器周围蔓延。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人员死亡,但他已下令封锁该区域,直到他能确定事故的确切原因。

    在莱欧斯利接管梅洛彼得堡之前,很多机器的警报系统都不起作用,通常要等到设备真的爆炸了,你才会发现设备出了故障。这也是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快改变的事情之一,而每年的几次演习能确保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如何撤离。他从不确定这样做是否真的能起到作用,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他知道这样做可以为某人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离开致命的射程。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看看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进一步改进这些规程。虽然确实没有人死亡,但他所负责的人中至少有两人会因此留下永久的伤疤。

    其中一个通风过滤器的刻度盘亮起了红灯,他迅速将其关闭,在开关上贴上黄色的维护标签,然后继续前进。

    就这样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名警卫探出头来,告诉他空气污染已经减少到足以让自动过滤器接管的程度。只要打开门,就会有一股稀薄的冷空气进来,甚至可以稍微缓解通风引擎的热量。

    "很好,谢谢你。没有其他人受伤吧?"他问道,用内衣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把还在运转的通风口调回自动设置。然后,他甩了甩衬衫和背心,跟着卫兵走了出去,尽管衬衫的布料粘在湿漉漉的皮肤上,背心的加层似乎只会锁住他的体温,但他还是试图保持一点镇定。不过,这总比他半裸的状态要好。

    要塞周围的每个人都知道,如果有必要,公爵毫不犹豫地要亲自动手,但他更不愿意只穿着一件汗渍斑斑的背心到处游荡。

    "不用了,公爵,不过您可能需要去看看护士长。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的脸色有点苍白,我知道美露莘有更敏感的......呃,感觉?"卫兵摇了摇头。"抱歉,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莱欧斯利挥手表示不必道歉,同时也抑制住了想要追问更多信息的冲动。希格雯照顾自己的时间比他在世的时间还长,现在不是像一个盛气凌人的监护人不是爸爸,非常感谢,他还没那么老的时候。"谢谢你告诉我。你可以走了,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