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被气的不轻,冷静了一下,“既然他对你没什么价值,你为什么不放手?当初为了你们郁家的面子,现在呢?南厉要他,对你而言有什么坏处呢,当然了,你想要他,不论是把他当郁唯安,还是当谁的替代品,拿博大的20%股权来换!”

    这时秘书慌乱的插嘴,“郁总!”

    苏矜又笑,“怎么,舍不得?啊,忘了,在你看来,我和郁唯安的羁绊只值这区区3000万啊,但是郁总别忘了,郁唯安的出生到现在花费我多少时间和心血,我培养的孩子多优秀,如阿烈一样优秀,比你那个只知道打架惹事的郁峤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郁铮说,“你的胃口大的惊人啊,你觉得你和你养出来的东西有那么值钱吗?不瞒你说,他再怎么优秀,永远不可能代替郁峤成为博大继承人,我今天来不过是因为郁峤需要,不是因为郁家需要,如果你执意要走他,那就带走好了。”

    郁铮和秘书的脚步声也随之响起,郁峤听着声越来越重,下意识的跑开躲起来,待郁铮的车离开后,他才出来三两步跑进去矜的店里,看到地上的几张白纸和脸色难堪的苏矜,“苏阿姨,你脸色这么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矜心想这两父子的时间赶的还真是巧,但她这时候完全没有想理会郁峤的心情,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事。”弯腰去捡地上的纸。

    “苏阿姨,好像,对我很冷淡,是因为我妈的关系?还是,单纯的厌恶郁家的一切,当然,除了郁家的钱。”

    苏矜捡纸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他,“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嘿嘿,我知道的多全赖我我有个喜欢偷听的恶癖,苏阿姨,”郁峤蹲下身正视着苏矜,一手捏着自己的唇角,扯出一个笑,“你要把我哥从我身边带走吗?”

    苏矜不由得被他这副样子吓的后背都发冷,可在她面前的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而已,怎么能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带走他,不就没人威胁你了,你应该高兴啊。”

    “哈哈哈哈,是啊,我应该高兴!可是苏阿姨似乎很爱钱,你也知道我爸会把博大给我,所以,你把郁唯安给我呗,等我掌控博大的时候,也就是苏阿姨实现愿望的时候,您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苏矜觉得郁峤在说笑,又在讽刺自己,别说他还没有实权,就算是有,她也不会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做交易,这种不屑一顾的从眼神中赤裸裸表露同时,说出的话也刻薄起来,“你还是好好学习,就你这样随随随便要把自家财产送出去的,郁铮知道可真要被气的早点进棺材了。”

    郁峤却不以为然,顺手把自己脚下的白纸捡起递给她,“那我,谢谢苏阿姨的教导,一定好好学习。”

    苏矜愣了一下,正要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到手却被郁峤故意丢掉,而后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苏矜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因为郁铮今天的松口泄气不少,她选了一束白菊,一开车去了墓园去看南烈,她到的时候,南厉正要离开。

    “呦,这不是我的准新娘吗?”

    苏矜把花放在南烈的墓台上,看着墓碑上的相片,蹲下身摸了摸相片中的那张脸,“好久不见了,小烈。”

    南厉冷笑着讽刺,“我哥应该不愿意看见你吧?”

    苏矜转头看向他,颓然的苦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