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掌权谈何容易,不用个三五年成不了大事。何况朝中上下皆以摄政王为尊,还有当初宇文璟要传位的是宇文渊也被搬出来说事。

    他一想到这儿便觉得浑身燥热难安,当初父皇要传位的确是宇文渊,可为何他竟舍得放弃!他放弃皇位也就罢了,为何要成为摄政王将他的权势架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众多恼人之事,复又道:“朕听你的话把那些奴才都杀了,还是不解恨,你说怎么办?”

    为的是孙嫔小产一事。

    安洛洛暗垂眼睫,这只能怪她身子不好,才三天就受不住她下命人悄悄下的药。要怪就怪怎么怀了龙胎,又怎么自己不小心没保住!

    “都怪孙嫔惹得陛下不悦。”安洛洛攀上宇文汐的脖颈靠在他怀里,“不如叫她去冷宫呆一段时间,去去晦气。”

    “嗯。”宇文汐随意应着,又掐着安洛洛的脖子将她压在身下,“都听你的。”

    二人正欲行颠鸾倒凤之事,忽从殿外传来叩门声:“陛下,皇后娘娘已将先蚕礼一事准备妥当,还请陛下过目。”

    “滚!”宇文汐一声暴喝,真真是怒到极致。朱妧做什么三番五次来找不痛快,回回来得不是时候,是存心与他作对!

    殿外的小太监也不怵:“陛下,依照祖制,您今夜需得留宿皇后宫中。”

    坤宁宫还在重建,如今朱妧住的是翊坤宫。

    宇文汐恨恨锤着床榻,祖制祖制,言官的言论压不了他就拿祖制压!宇文渊和韩珂为了约束他费尽心思,真叫人不恼火!

    “陛下。”安洛洛将宇文汐轻轻推开,“您就去翊坤宫看看吧,皇后姐姐也有一月有余没见过您了。”

    安洛洛越是这样,宇文汐便越是恼怒。可他无法,只得起身披上外衣:“朕早晚有一天废了她!”

    安洛洛抿唇笑着,朱妧不懂讨好宇文汐便是最大的错处,如今反复对着宇文汐没有好脸色更是错上加错。

    像她这样笑脸迎人有何难?朱妧还端着大户人家小姐的架子,清高的很。只可惜在宇文汐眼里,她们只会是泄欲的工具。

    宇文汐怒气冲冲地离去,安洛洛重新躺回床榻,笑意全无。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每痛一次,便是提醒着她宇文汐是有多么不堪。可她又不得不依靠宇文汐才能活下去,这不是天底下只可笑的事?

    她静静躺了会儿,不过多久身上伤口便被冰凉的指尖抹上膏药,火辣辣的疼痛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