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幼旭不由得蹙眉:“这里的残局解决完了便去汇合。”

    他不等那玉阳兵反应便急急向声音的来源奔去。疾行不到一刻他便远远瞧见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军中旗帜纷飞,是红旗狼纹,庄锦的军队。

    苍狼军持阔身长剑,仅肉眼可见的装备就有火枪、盾牌、刺枪,身上盔甲还泛着亮黑色,比派出来巡查的军队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骤然间,玉阳军鼓声号角大作,玉阳旗在风中招展,发出“嗬嗬”之声。

    冯幼旭心接近战场,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广风的身影。他的眉头皱成“川”字,一挥手,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手握大刀跨着整齐步伐,排山倒海般向前推进。

    与此同时,苍狼军的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广风!”冯幼旭在战场上穿梭着,不断斩杀敌人靠近广风,可他每靠近一点广风便会随着厮杀离开一分,每一步都万分艰辛。

    长剑与砍刀铿锵飞舞,长矛与刺枪呼啸飞掠,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痛呼让冯幼旭沉浸在生死徘徊的边缘。真正融入战场原来是这样的滋味,你死我活,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不停挥舞手中刀将别饶性命夺去来续自己的命。

    冯幼旭尽力靠近着广风,脚下熟悉的土地满是鲜血,他弯身躲过一击,一个翻滚再起身时已是与广风背对背而战。

    “为什么提前出兵了?!”冯幼旭将力量凝聚在手腕,一击而动两三位苍狼军便倒了下去。热血喷洒在他的脸上,伤口也是火辣辣的疼。

    广风没有像他一样喘着大气,反而在战场上游刃有余,他靠着冯幼旭一个翻身后踢就倒了一排人:“庄锦狡猾多变,我已有几个兄弟折在他手里了!”

    广风又杀了一人,顿了顿:“那些被派出来巡查的都是朝廷硬塞给他的兵。他是借我们的手解决祸害啊!”

    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冯幼旭皱了皱眉头,他废了半就是为了他人作嫁衣?霎时间怒气便高上去:“庄锦着实可恶……”

    不再有阴谋诡计,整个原野真真实实被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湮灭。每一回玉阳军低沉的嘶喊惨叫,广风听得心都会揪一下:“今早我按计划在山谷布置……”

    苍狼军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震动地的喊声,不过这种喊声不消片刻就被广风一刀掐灭:“你猜怎么着?”

    这种时刻还能轻松问答吗,冯幼旭抬起微兮就将不断涌来的苍狼军结果了:“怎么?他提前到了?”

    广风冷笑两声:“不错!我们能想到庄锦这个善用计的他更能想到!倒是我们在山谷里被埋伏了!”

    冯幼旭有一阵失落,他突然想起方才被他抛下的仓羽寨人与玉阳军,庄锦不会留了后手吧?他只希望大家平安……

    可突然间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就连不少苍狼军兵士也中箭倒地。

    “剩下这些人是被庄锦放弃了?!”冯幼旭以刀挡住如雨箭矢,广风向周围大声吼道:“盾牌卫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