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韩珂的到来,不远处岸边燃起焰火,湖上传来远远传来丝竹之声,将这一个深夜粉饰得如同仙境。

    他一双剑眉下嵌有一对似黑曜石般顾盼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唇瓣红润,倒一点不显病态。

    船临近主船,韩珂提气一跃而上,一路走来不时向一旁的朝臣抱拳赔礼。

    直至走近了,韩珂抬眼看到宇文瓃时露出了自然的惊讶之色:“陛……”

    宇文瓃摆了摆手:“你子声音洪亮,别被其他船上人听见了。”

    韩珂会意,压低声音后复道:“韩珂见过陛下。”

    宇文璋望向韩珂时多了几分担忧之色,他的伤才刚好,方才跃上主船的那一动作就足够让伤口撕裂的!

    宇文瓃仔细审视了一番韩珂,他面色正常,唇色红润,连一举一动间也瞧不出受赡影子。

    难道是他想错了?

    韩珂坐到宇文璋身侧的空位上,右手紧紧攥着扶手,节骨间煞白。只要忍过这一阵不让宇文瓃起疑心,便安全了吧……

    宇文璋瞥见他攥起的手便知道他不好受,强拖着病体出来,他该不会又点了几个大穴……这可是最伤身子的大忌!

    宇文瓃虽看着眼前的歌舞,心绪却飘到宇文璋韩珂那一边:“朕听逸王,他想为你讨个半个多月休沐的赏。该不会是你撺掇的?”

    韩珂扬起一贯的笑:“陛下,我也不怕句大不敬的话,逸王爷与我臭味相投,我想什么,逸王爷肯定知道啊。”

    宇文瓃沉下嘴角一笑,这二裙是口径一致,都提到了“臭味相投”。难不成,宇文璋与韩珂真是因为爱玩乐这一爱好。

    “这几日也无事,大理寺那儿有朱仁禹盯着就够了。行,那朕就准你这个假。”宇文瓃抬手招来崔暕,“你先记着,回宫再拿着朕的手信给大理寺送去。”

    崔暕应了声退下,韩珂与宇文璋几乎同时道:“谢陛下恩典!”

    宇文瓃笑着应了,低头抿了口茶水:“朕觉着,这种时候还是饮酒有乐趣。”

    帝王此言一出,底下不乏有应和的大臣,更有主动要求派人回府拿珍藏好酒的。

    宇文瓃点零头:“今日,朕也体验番民间乐趣。李爱卿,去取酒吧。”

    那名大臣见宇文瓃竟记得自己的名字,欣喜地立刻吩咐底下人,恨不得自己亲自回府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