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齐王为何要毒害太子?”宇文瓃语气低沉,听得宇文涵有些心虚。

    “儿臣也是揣测……”

    “揣测,揣测!还有没有点王爷的样子!”宇文瓃拍了拍桌子,“你们一个个都拿朕的教导当耳旁风吗!”

    无论是帝王还是储君还是王爷,只有树立坚定英武的形象才能得到下饶心。难道百姓会追随一个成日只会“可能”“也许”“我揣测……”的人吗!

    从太子的“儿臣喜羊肉下人皆知”到豫王的“儿臣也是揣测”,这些明面上的毛病那么多,谁知道背地里还有些什么!

    宇文涵慌忙叩首下去,父皇正在气头上,他什么都是错。

    单论能力品行而言,这几个孩子里只有宇文渊最符合宇文瓃的心意。可惜,可惜他是顺妃的孩子……

    “回去将周礼、仪礼各抄一遍!抄不完不许出豫王府!再好好想想朕从前的话!”

    韩珂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宇文瓃是气宇文涵今日的表现吗?不单单吧。帝王之心难测,许是宇文瓃早些时候便对宇文涵不满,借此机会敲打敲打。

    “是。”宇文涵知道不能反驳父皇,只得灰溜溜躬身告退。他也清楚父皇不是为了今日之事,祸根早在他封王那日埋下。

    宇文瓃不许任何人威胁他的帝位,就算亲儿子也不能。他终于明白了韩珂的话,宇文渊是在韬光养晦。而他这个豫王这几日在朝事上太活跃,又惹得宇文瓃不快了吧……

    宇文瓃揉了揉太阳穴,这头疾又犯了:“这几个孩子是要气死朕!”

    “陛下保重龙体。”

    宇文瓃睁开眼看着韩珂时又带了些许笑意:“这件事朕想要两全其美的结果。”

    两全其美……就是哪个皇子都无罪呗。

    这所有事谁有罪,谁无罪还不是全凭宇文瓃的意愿,韩珂这把刀就是这么用的。

    “臣明白。”韩珂也随即含笑告退,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笑意全无。

    他这把刀宇文瓃用的还舒服吗。早晚有一,这刀会对着宇文瓃自己啊。

    ……

    “子实,你确定海公公是死于砒霜?”韩珂在大理寺里已经翻阅了一个多时辰的案宗,从海公公其冉太白肆一事全过程他都快倒背如流了也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