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衣侯的目光落在忘忧身上没有动过,一甩手便嫌恶地将宫菱扯开:“可惜,这里有位美人更合我心意。”

    他将木弓换了只手拿过,那冰凉的弦便贴住了宫菱,她吃痛只好退回塌上,又将目光转到扶溪身上:“扶护法,宫菱与您共事那么多年……”

    “主子。”扶溪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下打断她继续下去,“鬼衣侯跟踪了属下才一齐到了这儿,求主子降罪。”

    忘忧带笑看着鬼衣侯,他也同样盯着忘忧看,四目相对,鬼衣侯爽爽快快笑着咧开嘴,只是她瞧不见:“我来不得吗?”

    宫菱见二人都围着忘忧转一时气急,男人不都喜欢她这般的媚女子吗,为什么他们要绕着什么身材都没有的宇忘忧!她怒喝道:“宇忘忧,你究竟想做什么给个痛快!”

    “想做什么?”忘忧抹了把脸上的血,“我想叫你看看自己的雕虫技是多么不堪一击!叫你看看这星楼究竟谁才是主子!我还要叫你看着,你亲手扶植的下属如何以我为尊。”

    鬼衣侯扬起嘴角,所有的褒奖赞叹之色都揉眼眸郑

    宇忘忧,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

    “……荷皇后上眷佑,遂平暴乱,以有下,主宰庶民。君生上古,继立极,神功圣德,垂泽于今。……朕典百神之祀,仰惟神圣,保万世之民……祈永锡鸿禧。尚飨!”

    礼官洪亮的声音回荡在祭台之上,祭文洋洋洒洒,从宁国开国艰辛到最后乞求上苍庇佑万民,扬大宁国威,底下百官应和着在礼官指引下与地叩首。

    宇文瓃一身祭祀礼服,头戴絺冕,神情恭敬而庄重。他在礼官的指引与百官同行礼数,几礼毕,亲自接过祈福过的火种将祭炉点燃。

    接下的献祭不过走流程罢了,他远远望见高楼之上是一角仙气白袍子,向底下人招了招手:“去请国师。”

    底下人应了声,连忙向那高楼走去。

    宇文瓃满意地望着百官与皇子,从眼底透露出帝王的傲意来。这就是他的江山,他的臣子!

    安远茂一事很快在他心中闪过,但他很快将这不悦抹去,这事已是板上钉钉,他只要等着大理寺的结果便好。

    祭祀礼毕,也到了今日重头戏傩戏大典。

    凤子隶飘然如神,他缓步上前向宇文瓃微微躬身:“见过陛下。”

    他一出场所有饶目光便聚集到其身上,恍若这底下只剩他一人般。

    宇文瓃满意地虚扶起他:“国师,傩戏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