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颜怀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还请七殿下慎言,六殿下让柳三姐进去。”

    宇文淳一时噎住,这模样像是他六哥也不愿意放过柳清漪的。

    忘忧望了颜怀一眼,却只能在他眼中看见疲惫。她在门口解下披风生怕将寒气带进去。

    颜怀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将门带上。

    这几都是什么事,他容易吗!

    隔着屏风,忘忧闻见里头的血腥味,宇文渊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身上被褥盖得严严实实。

    方才是颜怀听不下去才假宇文渊的命令,其实他还没醒来。

    他叹了口气,宇文渊醒来也必定是想到忘忧的吧。

    “手上三道伤,应是接下白刃所致。腹部一道伤是被刀挑刺的,背部那一道伤口最深……”颜怀擦了擦洗净的手,竟瞧见忘忧眼睛红着垂下了头。

    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她哭!就算从前她自己擅再重也没有掉过一滴泪。

    “你应该庆幸,没有一刀是捅的,不然……”

    不然必死无疑。

    忘忧默默不语,她怕自己一开口便被听出了哭腔。

    “宇忘忧。”颜怀抿了抿唇,他回忆起宇文渊昏睡前的话,是叫他一定要转告她的,“他谢谢你。”

    谢谢?

    忘忧睁大蓄满泪水的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他。

    “他那时本就精疲力尽,与宇文淳联手也不可能将那人生擒。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杀了那人……他用一刀换那人被生擒,很值。”

    生擒的难度远远大于将对方杀死。

    忘忧知道此话不假。她也知道宇文渊这话是要安慰她。

    颜怀的喉结滚动两下,他还有很多话想,但忘忧不似能听进去的模样。末了,他只能换了话题:“扶溪和月芙在齐王府密道,为何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