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疑惑不解地瞥了清音一眼,原本冷若冰霜的她此刻竟难以抑制地有些激动,美眸微眯,藏着一缕异样光芒。

    这两人有猫腻啊。

    沈墨见季子昂与白玉撞了面,微微一笑,走到白玉身边,为她引见季子昂。

    季子昂便是宁远侯新收的义子,宁远侯虽一介武夫,却喜爱与文士交往,只是朝中的文官大多瞧不起他,尽管他有爵位在身。因此宁远侯便不怎么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了,唯有沈墨,他虽是翰林出身,却无清高习气,后得了皇上重用,却依旧恂恂儒雅,待人谦和,他在朝中人缘是极好的,因此宁远侯尝试着与他结交,没想到沈墨待他竟如友人般亲切,还虚心地向他讨教行军打仗之法,宁远侯十分受宠若惊,之后两人便开始来往了。

    前日沈墨去了趟宁远侯府,遇见了季子昂,才知他便是新调任上来的右佥都御史,只是还没有到吏部报道,他原是河西府平顺县知县。两人彼此聊了一会儿,还算和洽,于是今日宴会沈墨便请来了季子昂。

    白玉道了一个万福,季子昂心不在焉的向白玉作了一揖,不安地瞥了眼清音。

    白玉对他不安的姿态恍若未觉,只是柔声笑问:“季大人脸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身体欠安?”得知他竟是朝中官员后,白玉倒持了几分礼。

    季子昂连忙道:“劳白玉姑娘挂心,本官无事。”

    白玉伸出玉笋尖尖的手,掩唇轻笑出声,“奴家很高兴再次与季大人相见,上次没来得及问季大人姓名,颇觉遗憾。”

    那一点秋波频频送来,映着桃腮泛红,便有种摄人精髓的光芒射照过来,季子昂微笑道:“如今重新认识,为时不晚。”

    白玉嫣然笑道:“是的。其实奴家与季大人还挺有缘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在此处重逢。”言罢,却若有似无地瞥了沈墨一眼。

    沈墨清俊出尘的脸上含着浅浅笑意,沉默不语地看着白玉对着季子昂搔首弄姿,卖弄妩媚,不由地想起她当初也是和自己这般套近乎,说自己好似很久之前见过他。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些许微妙感觉。

    “有客刚至,我去招待一下。”沈墨脸上始终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只是并未看白玉一眼,便径自而去。

    白玉微微愣了下,觉得他似乎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