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彻已经剥好橘子递了过来,落在她面上的眼神带了几分揶揄的笑,“就这么等不及?”

    姜妙被他说得一下子红了脸,“胡说!我只是想到老话说的是药三分毒,担心你再这么喝下去,让我年纪轻轻守了寡而已。”

    肖彻挑眉,“都被你骂得坟头草高三尺了,还不算守寡?”

    姜妙直接被嘴里的橘子汁水呛到,一阵咳之后才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们好端端的不等回京找药人试药,非要买个年轻姑娘去房里,现在酿成恶果成了罪人,还不许人骂了?”

    肖彻给她递来巾帕,“许不许的,横竖你都已经骂了三年,也该消气了。”

    “看见你我更生气。”姜妙擦了嘴,又把染脏的帕子扔给他,“尤其是想到在庄子上那会儿你对我爱答不理的,还那么高冷,我更来气。”

    肖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这个坎过不过得去?”

    姜妙一把拍开他的手,皱眉,“我捅你一刀你过不过得去?”

    肖彻一副“无所谓你随便捅”的模样,“只要你能泄愤。”

    简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

    姜妙气得直翻白眼。

    片刻后,她说:“我突然,想骑马了。”

    ……

    门房给肖彻的赤风马喂了些精饲料,一炷香的工夫后来通知,“厂公,马儿已经吃饱。”

    肖彻应声,牵过姜妙的手走到外间。

    青杏跟着去了姜旭家,只得青莲一个留在妙言轩,她忙给姜妙拿来斗篷披上,再要给肖彻披时,他自己接了过去,明显不想让旁的女人近身,哪怕只是婢女。

    姜妙见状,抿唇笑了笑。

    肖彻系好披风,又给她正了正头上的发钗,再把暖手炉塞她手里,这才问:“笑什么?”

    “没什么,走吧!”

    俩人来到角门外,雪刚停,外头铺得白茫茫一片,京城所有的繁华鼎盛都被淹没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