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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妙打了盆冷水端进房,蹲下身将毛巾拧到半干,打算先给肖彻擦试一下额头上的汗液。

    刚碰到他额头,肖彻就往旁边偏了偏,让姜妙落了空。

    “你先回去休息,明早再来。”肖彻吩咐。

    他呼吸不平稳,声音也很低,是忍着剧痛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姜妙抿了下唇角,“冯公公出去抓药了,姑妈也不在,我不能随意离开。”

    肖彻没再作声,不知是太疼说不了话,还是默认了她留下。

    姜妙没闲着,

    快速去厨房烧了壶热水上来,顺道把桌上的酒壶酒杯给收了,换个青瓷盏倒了热水递给他,肖彻喝了大半,疼痛仍旧没止住,才刚擦完的汗液,又从额头渗了出来。

    姜妙皱起眉头,很难想象,这人小时候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

    冯公公回来得很快,手上拎了两个药包。

    姜妙接过,主动提出去煎药。

    这药特殊,有几味要提前泡,等煎好送来,已经是半个多时辰后。

    肖彻打小习惯了汤药,都不用勺子,直接端起碗,一鼓作气喝完。

    镇痛效果应该挺不错,才喝下去没多久,冷汗就止住了,冯公公见夜色已深,让姜妙先回房歇息。

    姜妙合上门,回房后轻手轻脚地去到里间,还好,没吵醒小宝。

    和衣躺下,姜妙没什么睡意,她想起先前去厨房时,没见到任何食材。

    肖彻此次南下,身边只有个冯公公,应该没带厨子。

    考虑到他是病人需要照顾,隔天姜妙起了个大早,收拾一番拉着小宝去了就近的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