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煦的老爸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所有的家务和大半的教育都丢给了杨妈。

    唐爸是杨爸的上司。杨妈是个小女人,她的世界,就是豆大的院子,以及所爱的父子俩。她害怕杨诚煦出头,让唐玺难堪,近而让两个父亲的关系僵化,就告诫杨诚煦,一定不要比唐玺优秀。

    杨诚煦记得最深的一次,他得了全班第一,拿着奖状回家后,迎接他的是母亲重重的巴掌和责怪。

    那天夜里,他将奖状撕了,蒙着被子哭了一整夜。

    从那以后,他再不敢出彩,一直跟在唐玺的身后,当小跟班。

    唐玺高中后就不学好,他也跟着鬼混。也是在这时,他爸查出了癌症晚期,唐爸帮了他们很多。杨爸去世后,杨妈很感激唐爸,告诫杨诚煦,他们杨家欠唐家的,让他一定要跟好唐玺,好好报答对方。

    所以,就算唐玺抢了他每一个女友,他都忍而不发。

    那时候的他,自卑到了极点,还曾想过,自己就是垃圾废物,活该失去一切。

    直到何惊雨的那次报复,打破了他的枷锁,让他骤然意识到,并非他不优秀,而是习惯了压制自己。

    就算团建时,教练隐晦提及团队的和谐,暗示他别太过,他都没理会。

    如果不是兽场,骨癌早就将他带走了。而他没死,就是获得了新生,那现在的他将不再遮遮掩掩!他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将唐玺踩在脚下!

    他大笑狂奔,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何惊雨,打开公寓大门时,却只看见一脸错愕的萧落风。

    “你回来了?何惊雨呢?”他问。

    “什么?”杨诚煦眨了眨眼睛,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等两人赶到预定的客房时,却见屋内只有唐玺一人。

    他四仰八叉,瘫在床边不省人事,脑袋上还流着血,显然被人开了瓢。这有几分熟悉的场景,让杨诚煦脑袋一痛。萧落风听见浴室似乎有动静,心里一颤,却坚定地将唐玺拖出了客房。

    关门时,萧落风隐晦地瞥了他一眼。

    杨诚煦心领神会,胸口荡开情愫。

    “哗啦——”

    浴室传来撞击声,他稳了稳心神,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