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扯的有点远,昕沂反应过来自己又不知不觉想筱妹妹的未来后,赶紧晃晃脑袋,正视前方。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昕沂是被空水大师惊醒的,现在来得属实是有点早。哪怕在门口便与琼玉楼的两位弟子告别,这一抬眼就将周围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演武台本就离大门不远,如今也有改建,宽大了不少,离门口更近。台周边的香樟和枇杷等树植本就不高,冬季更显萧条,这一眼便看到只是在各处植被下安放了些木制席位,如今稀稀落落坐着些年轻面孔,想来是观礼大派内的小弟子们赶早霸位置。

    那些长老乃至门主应该一个都没到,至于他们坐哪儿,恩,主要是想知道医心坛坐哪儿,但昕沂真心看不出哪里的位置比较特别,本想问周围宁国维护秩序的侍卫,一转念又觉得太明显了不好,而且也没必要,想来有身份的自然有位置,何况还可能要那些门派高手来保证功法不波及太大呢。

    院内没宁国民众,应是无为道只给宁国管理者和两大联盟的大派观礼人员进入,而两大联盟应该也有约束门下弟子,不敢在此随意走动,免得惹出争端,喧宾夺主就不美了。

    远处院长室周围旌旗飘扬,不出意外筱妹妹就在那里了,只是没定战旗,就没有特殊标志,唯一特别的就是正中一杆金边旗子猎猎响着,细看似乎雕有金凤,倒是在阴霾的天色中亮出耀眼的金碧堂皇。

    昕沂摇摇头,罢了,不过去。

    但是由于也不知道自己坐哪里等好,干脆就朝长老院内安排给自己房间走去,自己的武侯可是在那里破境进阶的呢,反正真打起来了肯定有动静,到时候再出来应该问题也不大。

    被昕沂刻意忽略的院长室却也没想象中那般热闹,盖因新皇又给下人立规矩了。无他,新皇娘亲又来了,没有更严苛命令前,自是谁也不敢拦新皇的任性,呃,孝心吧。

    “咦,娘,你怎来了?”

    “恩,不能来么?”

    “哎,没有了,娘亲怎地来如此之早,咋都没人通传让孩儿去接娘亲。”

    “不放心你呀。”

    “嘻嘻,那么多波折都过来了,怎地如今反而令娘亲担忧了?”

    “哎,忧心你个傻孩子啊。”

    “哎呀,娘亲,你说了好多次了,且放宽心啊,我都懂。江山社稷,石相都言之昕哥哥将会是肱骨之臣;武道上,他对孩儿的帮助你又看在眼里。这婚约已解,以潋筱如今地位,全心待他,全力助他,何愁暖不了他孤寂身心。”

    “哎,都怪娘亲贪恋你父王的暖,未曾好好呵护你,便只念想着至少有个少主先护着你,给你定错了亲事。”

    “嘻嘻,梅花香自苦寒来。昕哥哥不是有言,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娘无需自责,筱儿明白,没有娘亲给予的历练,没有父王病榻前给筱儿展示的坚强,如何能坚持数年来的砥砺前行?诸般磨练,方得大宝,终归属父母大恩,筱儿没齿难忘。”

    “哎,筱儿你这张口闭口昕哥哥的,像极了娘当年初见你父王啊。。。”

    “噫,娘亲这不是好事么,为何叹气呀?是啦,是不是娘亲看到潋筱这般顺心,想着与父王只相看一次便成亲了,少些一同历练一起长进的经历方才叹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