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王父在家中总有几分心绪不宁,他揉了揉眉心,右手食指习惯性的想转动一下大拇指的扳指,可摸到的却是粗糙的皮肤。

    他睁开眼睛看着光秃秃的手指才想起,自那日在县令府中被迫将他心爱的扳指送给那叶家女赔罪后他便暗自决定如不讨回此事遗失的颜面他便再不戴扳指了。

    想起叶氏女,王父暗道,今日那叶大应该已经敲定了叶氏女的婚事了吧。只要她嫁人了,这玉米便不是叶氏女一人说了算了,到时候他一定会顺利拿到玉米,找回王家丢失的脸面。

    叶氏女,哼!到底只是个女人,便是他不能明着教训她,但是只要花费少许心思她也如笼中鸟瓮中鳖逃脱不得。

    这般想着王父本有几分阴郁的心情逐渐好转。

    “爹,今日你可以告诉我你计划怎么对付那个贱人了吗?”王珍畅快的声音的声音传来。

    王珍小跑而来,随意的坐在凳椅上,毫无仪态,但一举一动中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她爹前些日子说过已经想到办法对付叶知意那个贱人了,如今应该成功了吧!

    王珍想到这里追问道:“爹,你快告诉我,我保证绝不说出去。”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叶知意的下场了。

    王父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见王珍一再的追问,又觉得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便也不在瞒着了,便如实将他的计划告诉了王珍,还借机教导道:“对待敌人要有耐心,只要拿捏住她们的软肋、弱点便战无不胜,那叶知意只以为凭借一玉米便想断了王家的财路,可她也不想想,她一个女子身份又卑贱又有何能力保住宝物。”

    王珍对王父的长篇大论没有兴趣,她只听到那个敢欺负她的贱人如今要倒霉了,这让她心情极度愉悦,“哼,那个贱人,当日居然敢打我,如今我要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老爷,老爷!”

    正在这时管家匆匆而来,王家父女本以为管家是来报喜的,谁知却他却带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知府大人派人传令您去县衙!”

    “姑父来了?!”王珍脱口而出,“姑父既然要到福安县怎么不派人通知王家,我们也好为他设宴洗尘。”

    按照礼数王珍的姑姑只是知府的妾,王珍是没有资格叫知府“姑父”的,可当初王珍姑姑着实受宠过,在王珍幼时曾将其接到过府中玩耍,她极其识时务表现的可爱极了,以拉近与知府的关系。

    对比王珍的疑惑,王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被压下去不妙之感又生出来了,让他有些不愿去衙门,总觉得那衙门会将他吞噬,可知府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王父来到正堂,那里一个官差规矩的站在中间,见到王父公事公办的说道:“奉知府大人命令,请你到县衙一趟。”

    看见官差这个态度王父心中一突,他拿出一个荷包笑道:“有劳差爷了,小小心意当我请差爷喝杯茶了。”

    可那官差却态度坚定拒绝了:“我奉命行事,怎能收礼。”

    这下王父彻底明白此行不妙了,他只得跟着差役来到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