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雨想,他果然暗恋我很久了。关于宋知难的一切像一场大雾,里面海妖的歌声诱惑着他,他不断地想知道更多。

    “你不记得了,是不是?”宋知难喃喃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明知故问这样的蠢问题,问出口的瞬间马上又后悔了。

    “对不起。”

    迟雨最终选择了沉默,没有拆穿宋知难之前的说辞。他妥帖地吻上宋知难的眼睛,感觉那双睫毛颤动如蝶翼。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好不好?”宋知难听上去很难过,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不记得了,我们重新来过。”

    一片黑暗中,迟雨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也许是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奇异地安抚了宋知难。

    他反手握住他的手,潮汐引力下,一万朵浪花奔向月亮。

    第二天早上,迟雨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新星历六点整,闹钟不依不饶地叫,这是他每天晨跑的时间。今天他刚睡下没多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手凭感觉在床头瞎摸。

    一只白而修长的手伸出被窝,利落地按掉了闹钟,十分不客气。但迟雨心情很好,决定今天不和对方计较这些小事。

    被窝里面暖烘烘的,迟雨心满意足,搂着死对头的感觉太好,人类的皮肤的热度不同于任何机械加热,光滑温热,闻一闻还有一股暧昧的甜。

    两人贴得太紧,他一动,宋知难就醒了,四目相对,迟雨亲了亲宋知难的鼻尖。

    “早上好。”

    宋知难没理他,撑着腰坐了起来,眼神迷茫。被子滑落到他腰间,簇拥着背,皎洁如出云之月,他头毛支棱着,面容迷糊,乖巧得简直不像宋知难本人。

    记忆复苏,迟雨看着对方身上被他弄出的痕迹,发起了呆。

    万年铁树母胎solo,一朝开花,就玩了个大的。

    试试就试试,这下好了,里里外外试了个爽。亲亲都没反应,昨天做得太多,该不是做傻了吧?

    迟雨狐疑,手欠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逗猫一样轻佻又缠人。

    宋知难失焦的眼神终于看向他,没有强行掩饰的害羞,更没有开心。迟雨看着他的神情从迷茫逐渐变得陌生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