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我也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后卿看着坟里爬出一具骨架晕头巴脑地转到山下,在河边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个浑身骨头乱飞,好半天才把自己重新拼接起来……

    他zj摇摇头,转身离去。

    女妭觉得好笑,嘲讽道:“真有你的,能被自己吓成zj这样。”

    懒得理你……

    只见画面一转,逢魔时分,一处桥前,有个头戴孝布的女子正在河边浣衣,想来是家中新近死了人。还zj有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桥边玩耍,不料脚下一滑,跌进水里。

    小孩拼命挣扎,女子见状惊慌失措,一边呼救,一边将竹竿递进水中,希望能将孩子拉起来。

    路有行人闻声而来,大义跳入水中救起小孩儿,小孩儿几近昏迷,女子连衣服也顾不得要,跟行人道了句谢,抱着孩子匆匆回家,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个个大夫直摇头,都是留下一纸药方后匆匆离去,女人哭天抹泪地四处找药为孩子续命。

    几日后的夜间,后卿打此而过,闻听哭声,信步而入,探了探小孩鼻息,摇了摇头,穿墙而出,忽的像是想到什么,瞧了瞧虎头山,又瞧了瞧房门,复又穿墙进去。

    只一个响指,便将自己变作与躺着的小孩一般模样,轻轻松松躺了下去。

    玩儿的好一手附身术,比我只能在人家灵台控制躯体厉害多了……

    女子脸色苍白,坐在床头抹泪,“小孩”咳嗽着睁开眼睛,缓慢抬手给女人擦了擦眼泪。

    我望着画幕说感叹道:“这家伙还zj挺有人情味的嘛。”

    女妭勾唇一笑,轻轻一挥手,画中小孩的模样瞧着又大了岁把两岁,正满山转悠,月亮升上中天,他zj转到南山坳里,摔了个屁墩儿,索性坐在地上,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哭的稀里哗啦。

    约摸过了盏茶时间,临近子时之际,一具洁白的骨架子出现在小孩面前。

    不会吧……

    这小孩怎么会是小书生……

    虽有惊诧,但我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让女妭跳过这段,她却蔑视一笑,没搭理我……

    我没奈何之下,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看,直看到后卿变作的小书生在二十八岁时再次跌进河里才算完。

    后卿从小书生躯壳内脱离,转身往虎头山去,路上从兽口里救下只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小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