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晨一声大吼,齐钰吓的手抖,见到是一脸愤怒的齐晨时,齐钰有一些不解:“父亲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朝堂上八百里急报,说是陈国派了大军来犯我晋国,皇上委任我为定北候,命我择日带兵启程。”

    齐钰一听到要去上战场,他忙放下了手中的小盒子。

    “那感情好啊,我要去上战场!”

    听到他的心里还是有着战场的,齐晨的心里多少有着一些安慰。这孩子自从四年前六王爷打遍四国无敌手,五国共和平,回到京城后,便就对着那些个木头赶了兴趣,说是要做鲁班第二。

    整日里都是钻在这工具房里做这个做那个,他以为儿子心里早已经就忘了战场,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有的。

    “混小子。”齐晨长长的叹息一声:“皇上怕爹不努力,便特意将你留在京城。但是,皇上这样做,也最少留下了我齐家唯一的血脉。所以,齐钰。”

    齐钰乍一听自己成为质子的时候,心里是愤怒的。他觉得这是帝王不信任他齐家,不相信他和他父亲。

    “你娘去的早,为父唯恐后母待你不好,也没有再续,你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在爹走后,你断然不要的胡乱闯祸,整个定北候府就靠你掌管了。”

    看着齐晨眼睛里的期许,齐钰的眼眶突然泛红,对程林帝的怨恨,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爹,孩儿断然不会辜负你的期许,定会好好守着这个家,等着爹凯旋归来!”

    饶是他们前半生一直在战场上厮杀,戎马一生的汉子,此时此刻,齐晨被齐钰眼眶的泪水感染。

    气氛变得沉重,齐晨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将他所有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回忆了一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

    “爹……”

    齐钰轻声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爹——”

    他跟着齐晨,看他翻身上了战马,带着军队远去的时候,泪水模糊了视线。

    齐晨背影宽厚,挺拔又坚挺,看着就像是打胜仗的人,可是不知为何,齐钰的心里却总有一种父亲一去便不会回来的感觉。

    齐晨转过头,就看到自己那个平常能够将自己气的跳脚的儿子,一脸的不舍和泪水。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道别有着欣慰,也有着一丝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