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翩翩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他想去安慰齐钰,但又担心齐钰会误会他也是个断袖。

    看着他站在棺前哀伤难过,风翩翩觉得自己还是别打扰他的好。

    他刚刚转身要离开,却见那因为追赶他,一路小跑的管家气喘吁吁的喊着:“风公子,你怎么来了又走了?不是有事情要和我家小侯爷说吗?”

    见风翩翩转身就要离开,管家的脸上彻底的懵了。

    “没事了。”

    风翩翩有些窘迫,他现在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齐钰发现他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在他转身回头望的那一刻,他就发现齐钰已经转过身再看着他。

    庆幸的是,他没有追他。

    当走出了定北候府,风翩翩这才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有着紧张,可也有着一丝失落。

    齐钰他,没有出来追他,更没有开口试图挽留他。

    风翩翩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别扭的小孩,想要吃糖的甜味,却又觉得糖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总之,心情格外复杂。

    “小侯爷,你怎么都不出声挽留一下?”

    看风翩翩疾步狂走恨不得脚下生风的模样,管家一脸蒙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齐钰缓缓的走到桌案,手拿着烛火,为灵堂上已经燃尽的蜡烛重新换上了新的。

    “既然他想离开,那我的挽留与他而言,便是强求。”他的话过于深奥,饶是活了那么多年的管家,都没有听明白自家少爷的这句话。

    次日,定北候府前来吊唁的人,人来人往,因为没有女眷,这定北候府便没有哭哭啼啼的声音,身为齐晨唯一的儿子,齐钰一直很沉静的应付着前来吊唁的所有人。

    “六王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