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北停了停脚步。

    “其实,这样并不好。”

    翟北看着她。

    “乐乐很喜欢应该也知道,但是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每次都要让乐乐像上次那样承受分开的痛苦吗?我甚至觉得这样是残忍的。”

    “所以就应该泯灭我作为父亲给她的情感吗?”翟北问。

    千禧说,“乐乐跟着我可以照顾她很好。”

    “可以替代父爱吗?”

    “的父爱长久吗?”千禧反问,那一刻就是不可避免的激动,“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先丢弃的不是乐乐吗?!为了执行任务让乐乐当诱饵,为了安柒把乐乐送去那里!翟北,什么时候可以改掉自私的习惯,想拥有的时候就拥有,不想要了就不要!”

    “我在心目中就是这么不堪的吗?”翟北问。

    “或者觉得我应该觉得很伟大?”千禧冷讽,“也对,在北夏国人民的眼中确实是一个好人,好军人,我也不否认的事业很可敬。但是翟北,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翟北问千禧,“应该怎么做才和胃口?不做特种兵了,从军队中退役出来?林千禧,我不管做什么都会不满,因为不对胃口的不是我的职业而是我整个人!”

    “是。”林千禧承认,“曾经对的好感从强迫我的那天晚上开始,就彻底没有了。而对的厌恶就是从我们的相处中,越积越厚。”

    厌恶。

    林千禧总说,厌恶他。

    他喉咙波动,明显在控制情绪。

    林千禧说,“我对真的很容易失控,对不起。”

    她不想再争吵了。

    也不想再因为翟北而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有时候甚至只想让翟北离得远一点。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翟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