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万心中大喜,他顿时了然,钱副校长应该是非常高兴了!

    要知道,这些年在一工学堂,钱副校长的心路历程,简直是跌宕起伏。

    刚来的时候,王百万可是见过这位暴躁老汉发飙的模样,一工学堂的风气是被刹住过的。

    结果有个屁用,一工学堂这些渣滓学生,在校还行,回家一趟就原形毕露,返校变本加厉放浪形骸……

    如是反复两三届,暴躁老汉都懵圈了好吗?

    最终钱副校长放弃治疗,转而主抓人事,平日里也就是发发福利招招工什么的。

    暴躁老汉从心态炸裂到心态崩了,再到心态平稳……大概也是明白,比起收税,教好一群渣滓显然更难。

    收税只需要带刀骑马去抢就是了,可教好一群渣滓,那是自己被收税。

    智商税。

    “谢谢校长夸奖,我就是随便照着练……”

    挠挠头,王角又笑得跟个铁憨憨一样。

    钱镖哈哈一笑:“好,好啊,你现在的硬笔书法,就能到这种水平,再打磨几年,肯定能写得更好。以前我在税务局的时候,很多办公室秘书的字,都没有你好。一个个不是圆润就是秀气,就他……咳嗯,就很不好。”

    “……”

    眨了眨眼,王角寻思着,你这老头儿刚才是想骂脏话来着?

    “嗯……不错。”

    又重新拿起一页字帖看,钱镖接着点头,“很好,好啊,嗯……嗯?!”

    猛地一怔,钱镖忽然奇道:“小王,你这个《明日歌》,是从哪里看来的?”

    “不是看来的,是我小时候母亲念给我听的,说是一个叫钱福的私塾先生,给学生们劝学用的。”

    “噢!我记得你说起过,还有个周先生,写了那句‘不必说碧绿的菜畦”。是啊,是浙江人,‘叫天子’便是云雀的别称。没想到,家乡竟是有这样的人物,我久不归乡,却是无知了啊。”

    一脸感慨的钱镖接着道,“那个周先生和钱先生,还在浙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