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颜料一愣,“也、也对哦。”

    一旁的钟太山也是眨了眨眼,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我这也是欺君子不欺小人嘛,但凡还想着做点儿事情的,那再怎么厌烦我们,奉命办事,这是一定的。对不对?法度、尺寸、准则,在他们心里。”

    言罢,王角又对钟太山道,“钟先生,你也不可能贸贸然跟我举荐一个人。肯定是有什么缘由,不如说说看?这里没外人。”

    “王相公。”

    钟太山倒也爽快,冲王角抱了抱拳,然后道,“来的时候,我在攸县,隔着门,无意中听到了萧愿的一些话,他是私下跟两个朋友说的,不是公共场合。而且当时酒菜也已经散了,四下也没有人,也没想到‘隔墙有耳’。”

    虽然有些犹豫,但钟太山还是把萧愿的一番话说了出来,听得王角一愣一愣的。

    “这个人……”

    王角想了想,一时间有些吃不准,“钟先生,实不相瞒,之前开会的时候,我独断专行了一回,让甘正我独当一面去了。原先跟着我走的人,哪怕是十一,也是颇有怨言。”

    说到这里,彭颜料也是脸皮一热,微微发红。

    他到底还是年纪小,还知道羞臊,之前眼热甘正我“发迹”,他嫉妒的都快要面目全非,等到甘正我迅速梳理“灵渠瑶”,并且拉出一支能用的人马之后,安仁镇这里,也只是再给甘正我派了一个连不到的“援军”。

    说是“援军”,就是让甘正我直接掌握了一部分义勇军核心力量,成为以后甘正我方面用事的保险,以免出现不必要的哗变和叛乱。

    一个连作为直属特务单位,也足够用了。

    因为甘正我出了成绩,而且仅仅是人在广西,就玩了一票大的,让彭颜料等人服服帖帖不再聒噪。

    那些暗地里质疑王角决定的人,也是彻底闭了嘴。

    只是,一个甘正我,并不能完全摆平声音,毕竟,甘正我好歹还是总教官之一,算半个自己人,只是没有那么“根正苗红”。

    现在要是硬推萧愿,那算什么?

    要知道,在“价格委员会”这里,主要都是靠着纪天霞的面子,才从外地借了人过来,“根正苗红”的大管家,是纪行长、纪老板。

    哪怕人没有出面,但影响力摆在这里。

    王角不经过论证,也不经过考验,就硬推萧愿,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比较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