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亿?”霍闲听到安娜开价微微蹙眉,“是不是太多了?”

    安娜端起红酒杯,霍闲见状也只得端起与她轻轻碰杯,碰完杯她才说:“不多,‘五福临门’是多色翡翠中最稀有一种,寓意美好,它的收藏价值很高。”

    对此霍闲只道:“颜色是人们赋予它的寓意。”

    “所以它才有价值。”安娜自然接话。

    霍闲:“……”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

    “所以,霍先生愿意出让吗?”安娜又将话题拐回。

    “当然。”霍闲爽快道。

    两人再次碰杯,霍闲将酒喝了,开始专心切牛排。

    安娜放下酒杯,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桌面轻点几下,霍闲也没看她,仿佛比起她的小动作,牛排更能吸引他。

    因此安娜放弃先引起他注意再询问,直接问:“我能冒昧请教霍先生,为什么挑选3号原石吗?”

    这个问题在霍闲的意料之中,他放下刀,笑着回道:“我生日是3月3日,原石我也不懂,就以生日数字随意挑了一块。”

    “3月3日,还有二十天。”安娜说。

    霍闲:“……”

    美女你不对劲。

    安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所说过于暧昧,略显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皮,自动跳过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转而问:“不知霍先生可认识家兄?”

    “安大少爷?”霍闲总算有了些精神,面上露出惊讶,他摇头道:“从未见过。”

    他有在网上查过安家信息,不过安家人资料并不多,安夫人还有个名字,安大少爷则连名字都没在网上出现过,但各种新闻小道消息都有传安家大少爷自小体弱,小命都是靠药物吊着,一年365天有360天都躺床上。若只一条消息这么说霍闲可能还不怎么相信,但所有消息都这么传,肯定还是有些道理,毕竟空穴不来风。

    念头一转,他顺势道:“安家是A市名门,我们霍家只是一介普普通通暴发户,和安家相距甚远,家中出事前我是人人嫌弃的二世祖,朋友圈都是些花天酒地的猪朋狗友,安少爷应当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为打消安娜那可能对他产生的丝丝好感,他自黑起来毫无压力。

    不出所料,安娜听到他说自己“花天酒地”时眉头就蹙了蹙,霍闲的过去……可一点入不了她的眼。

    “霍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安娜礼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