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的手一路上都在滴血,棠晚看着吓人,拉住了他的衣角,“要不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没事,只是小伤,你别怕。”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一时有些发怔。

    记得小时候,她叫他凛哥哥,偶尔害怕的时候,也这般拉着他的衣服,跟在他身后,往事太远,一梦千年。

    “许总,许总?”这人怎么突然就停住不动了?

    棠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再抬头时,眼眶竟然红了。

    一定是很痛了。

    棠晚一把抓起他的手腕,“那快点去冲洗一下。”

    “晚晚……”他几近呢喃。

    棠晚离的近,听见了,她微愣了一下,看他神色恍惚的样子,不由小声问道“许总,是想起了谁吗?”他看着她,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没有。”他摇头,微闭了闭眼睛,喉头发苦。

    酒杯的玻璃碎片扎进了掌心,被水冲洗后,棠晚小心的把碎片拔了出来,再帮他贴了创可贴,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没有消毒,没有包扎。

    “吃过饭后还是得去医院重新包扎,许总就不要喝酒了。”

    “好。”他抬头笑了起来,仿佛伤的不是自己。

    棠晚都想叹气了,这得想什么重要的事,才会自虐啊。

    事关老板私事,她自然不敢多问。

    只是回去包厢前,他突然开了口“我怕不说的话会再错过,也怕说了吓到你,棠晚。”

    “什么?”气氛突然变的诡异而严肃,而他这个表情……

    她想到了某一个场面,那是她从小到大都不缺的表白场面。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