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被摊开在书案上,言庭面色平静,毫无波动。

    萧玥咬了咬唇,上前道“公子,皇上的意思是,公子蛰伏十年,早该在小皇帝登基时就动手了,如今再等下去,小皇帝一旦羽翼丰满,必会费我等兵力。”

    “我自有打算。”言庭取了纸笔回了书信,用火漆封了信,交给她,“带回去吧。”

    “可是公子若再不动手,下一次,皇上下的可就是圣旨了,公子究竟还在等什么?”

    “你是我父皇的手下,还是我的手下?”言庭盯着她,淡淡的问。

    萧玥吃了一惊,立刻就跪了下去,“九皇子!”

    “如今我身为玄安国的定安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公然造反,你认为能够服众?”

    “可是九皇子只有拿下玄安,归属北渡,皇上才会对您刮目相看,将来皇位也是唾手可得。”公子用了十年时间才走到那一步,为的难道不就是那个位子吗?

    “父皇……呵,不论我做的再多,他也绝不会属意我。”

    他的母亲是个背叛者,父皇对玄安恨之入骨,否则为何将他丢到玄安来?

    就算他照过去数年所思所想,将整个玄安都变成他的,在父皇眼中,他不过是有用的将才,还要提防,从来都不是君。

    “公子或可真正脱离北渡,就在玄安称帝又何妨?”郁风突道。

    “我不喜欢名不正言不顺。”就像他自小所背负的那些骂名,他是贱人所生的野`种……

    “都出去吧。”

    “是。”

    “照公子所说的去做吧,公子说要等,你便替他拖着时间。”郁风看了眼萧玥,淡声道。

    “我只是怕公子将来后悔,他已多年未回北渡国,除了皇上知晓他的身份,整个朝堂乃至后宫,早就不知道九皇子是谁了。”

    ……

    “灾后重建及捐款问题……赋税问题……国公府少爷当街纵马撞死人……定安候豢养私兵……”

    棠晚翻着一本本的奏折,半晌,她将下巴搁在一本奏折上哀号不已“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