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子看到这句话后,他顿时没了反应,好半天他都目光发直的盯着那张纸看,他脸色有些发热,长长的睫毛下,目光微动。

    而心口间提着的那口气,却一时发不出去,他只觉得,好像自己的心跳被她扼住了一般,发紧,微热。

    他眼前仿佛闪过了地牢初见,她的脸脏兮兮的,那双眼睛却极为的清亮。

    蛋蛋好奇他怎么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遂飞到了他边上,去看那张纸“言道士,主人写了什么啊?”

    言尘子猛然间将纸收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抬目看向窗外,她房间的方向。

    “没什么,你回去吧。”

    “可是你都没有给主人回情诗啊。”

    “……不用回,就说我睡了。”言尘子不敢去看那颗蛋,他只觉得整个人像是烧着了一样,飞速的去了内室。

    “主人肯定要生气的,哼!”蛋蛋很不满的飞走了。

    言尘子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好半晌,他将那张纸轻轻的对折,放在了枕下。

    棠晚没生气,棠晚只想给某人一个呵呵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看到了吧,那货就是个木头。”

    文绉绉的诗被他故意回成那样。

    大胆的土味情话直接被他无视了。

    木头道士撩不动啊撩不动。

    “木头也能开花的,主人给他头上长朵花吧。”蛋蛋一边出着主意,一边悄悄往隔壁房子看了眼,君上听不见,君上听不见……

    “好主意啊。”棠晚转了转眼睛,笑眯眯的睡了。

    隔天棠晚起的特别早,言尘子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她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早啊~”

    他顿时眼皮一跳。

    “你……”他微微后退半步,悄悄看她一眼,猜测她是否是为昨晚那纸上的字来要一个说法,他又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