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

    “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为了报仇啊。”

    “可若走火入魔…”

    “那是最好,直接成魔了,比段长天地阶九重的妖君境,还高了那么一点点。”

    “……”

    屈引江深吸了好几口气,他道:“好,即便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加快修炼,我可以理解。但躲进这群山之中,却又不藏匿行踪,反而大张旗鼓的吞并山头,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这些山头的小妖能替征战碧火宫?这样做,只会暴露自己啊!”

    “这样岂不是省去寻找段长天的麻烦?他自己找上门,倒还方便了。”

    屈引江瞪大了双眼,手指颤抖了起来。

    “找上门来,能打得过?”

    “那不是快走火入魔了么?”

    “……”

    屈引江深吸了好几口气,半天不知说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隐藏踪迹,接近段长天,然后用智取的方式,伺机报仇么?可如今,不但修炼邪功,接近走火入魔,还要大张旗鼓,引来所有敌人,搞得腥风血雨,妖界大乱,是疯了吗?”

    “我本来就是疯子啊。”

    “……娘亲当年光芒耀眼,光明磊落,可如今却自甘堕落,行事狂妄,可对得起她当初为了保护而拼了命?”

    “先生,我是我,我娘是我娘,我做事,不需要以我娘我模板。如果不赞同我的做法,可以离开。”

    “…”

    屈引江气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心弦却始终闭着眼睛,语调慵懒缓慢。

    最后,屈引江没有离开,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