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我告诉你,等赵春回来,我就让她先把你拎出去卖啰,没见过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都要拐断了的。”

    晏姻对青鸾闷吼一声,抬脚要往屋里去。

    “卖就卖,总比跟着您关在这儿等死强。”青鸾回怼一句,拉下脸提着裙子甩下晏姻,快步往屋里去了。

    嘿,这小丫头都蹬鼻子上脸了!

    晏姻叉腰站在院中,心里烦得很,又听几只乌鸦在屋檐上喳喳叫,赶也赶不走,她索性吹声口哨唤来花梨鹰,把那几只乌鸦吓唬走了。

    再顺便取下了花梨鹰信筒里的信。

    看完,晏姻血往脑门冲。

    之前她就觉南陵国多次来信都未提及迦兰国来犯一事,甚是可疑。

    昨日她在信中写了首藏头诗,句首连起来是一句话:迦兰国可是有联合他国来犯?

    今日信中回复的是,迦兰国并未来犯,一切安好,切勿挂念。

    信末尾倒反问晏姻为何突然写藏头诗来问这些,可是她在王爷身边听说了什么?

    至此,晏姻已然明了,迦兰国联合他国侵犯南陵国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李钧从头到尾就是算计她,目的是让她留在晋王府,好籍此昭告天下,他的王妃活得好好的,他不克妻,如此,他才好再找别的女人。

    现在可好,他左拥右抱,没事再往后院去逛逛,独占她的后宫,她呢,被利用完找个借口关起来。

    晏姻将前因后果想得明白,认定这事就是李钧干的。

    进屋,见青鸾撇着脸拿块抹布狠命擦桌子,她上前抢下青鸾的抹布道,“我们就别互相置气了,得联合起来对抗外敌。”

    没了抹布,青鸾拿手掌在那划拉,没停下来,但这丝毫不影响晏姻叽里呱啦一阵说道。

    主仆没有化解不了的仇。

    听完,青鸾虽脸色缓和过来,但觉晏姻是当局者迷,遂道,“您觉得王爷是利用您,奴婢倒觉得王爷是因为在乎您,想把您留在身边才骗您的,您没必要将王爷当成个敌人看。”

    晏姻被青鸾的话气笑了,“那你的意思是说他有情有义,骗人有理,我活该被耍得团团转,关在这巴掌大的小院里终其一生,给他扯着王妃健在的大旗,让他好四处招揽娇妻美妾风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