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林炔羽面前,跟了自己三千多年的碎寒都不值一提了。

    院内的那颗白玉兰树含苞待放,柔软嫩白的花瓣在月色下舒展开来,伴着清冷的空气浓郁的花香将芩晚围了个满怀。

    白玉兰花的香味与其他花相比要浓上不少,芩晚有些不适应的打了个喷嚏,瞬间便将这清冷如画的景象给破坏了个彻底。

    她伸手毫无仙者形象的揉了揉鼻子,这才好受了不少。

    “师傅。”

    带着笑意的声音使芩晚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林炔羽,道:“我不太能受的住如此浓郁的花香。”

    说着她捏了一个诀,结界便将整棵白玉兰树给包裹在了其中,隔绝了浓郁的花香,也阻断了林炔羽想要说出回屋子里的话。

    林炔羽走近后,芩晚道:“坐吧。”

    林炔羽坐下,他看着石桌上的断剑,问道:“师傅,碎寒还能重铸吗?”

    他想若是碎寒能够重铸,那芩晚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寻铸剑的材料了。

    虽然能够借着芩晚寻铸剑材料,在凡间历练这件事让他很高兴。

    可若碎寒能够重铸,他不去凡间历练也没什么。

    他想跟芩晚比起来,自己的喜好根本就无关紧要。

    可芩晚却摇头:“不能,就算碎寒重铸,重新铸成的碎寒也会失了剑气,剑若没有剑气就像当于人没有灵魂。”

    林炔羽闻言不由得有些懊悔。

    芩晚宽慰他:“不是你的错。”

    自从她疗伤醒来后林炔羽便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整个人也不如之前开朗活泼,仿佛是经历了某些事让他成长了起来。

    可这些成长让他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思虑事情更加的周全,眼中的亮光仿佛在一点点淡去,甚至是今日下午时他挥舞的那套剑法,芩晚都从中看到了几分以前从未见过的杀意。

    “可是……您失去了碎寒!”说到这件事情林炔羽便格外的激动,他眼中逐渐布满红丝,拳头紧握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看着碎寒在他怔然的神色下断为几节,跌散在青砖石板之上。

    也看着芩晚清丽的面庞上染上惋惜的神色,更别提他在芩晚房外守门时,听到从里面传出的抑制不住的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