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儿吧。”盛嘉泽转头看着窗外麻麻亮的天,“今天不跑了,睡一觉起来送你去学校。”

    许听夏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疼得不行:“我可以自己去……”

    “听话。”盛嘉泽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叔叔还能睡一天,不争这一会儿,快去。”

    “哦。”

    许听夏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天亮了才被叫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吃过早餐,盛嘉泽送她去学校。

    车依旧停在路口,她准备下车的时候,盛嘉泽叫住她:“等等。”

    许听夏疑惑地转头,看见男人打开中央扶手箱,从里面拿出个漂亮的蓝色丝绒小盒子,紧接着盒盖被他揭开,露出一块白色崭新的搪瓷手表。

    “随便买了个小东西。”他拉起她的左手手腕,把表扣在那截纤细雪白的皓腕上,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相得益彰。

    “好漂亮。”许听夏心底的雀跃盖过了所有,她一向不习惯平白受人恩惠,现在却只觉得好高兴。

    这是盛嘉泽送她的礼物,她爱不释手,也舍不得挪开眼睛,过很久才反应过来,道了句谢。

    盛嘉泽轻轻摩挲表盘,放开她手腕:“算是平安符的回礼。”

    许听夏突然想起来什么,手伸到书包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小小的铁罐,递给他。

    盛嘉泽挑眉:“这是什么?”

    “我妈妈用过这个祛疤膏,效果特别好。”许听夏表情认真地解释。

    盛嘉泽看了她几秒,唇角一勾笑出声,颊边一对酒窝慵懒地挂着,满脸无所谓:“我身上的疤可都是战绩,是功勋,抹掉了多可惜。”

    许听夏愣了愣。

    半晌,她点点头,有些失落地把东西收回来:“说的也是。”

    是她大意,自作主张了。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妈妈生她时肚子上留了疤,就找了好多年的祛疤药,只为了恢复如初。但盛嘉泽那些代表着过往辉煌和功勋的伤疤,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