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

    粗俗。

    太粗胚了。

    哪有我吟诗作赋来得风流高雅。

    可偏偏赵公子有钱啊。

    这世道钱不是万能。

    可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看着花钱大手大脚的朴智和尚,晋安思忖着,看来走阴镖师的确跟老道士说得一样,很赚钱啊,就是伤残死亡率太高了。

    一个被人团灭了,成了五具干尸。

    一个也还是被人团灭了,还给扒掉人皮挂在荒漠胡杨林里。

    这钱来得快,花得也快。

    靠死人发的财,阳不受累,终究是留不住啊。

    好在有昌县张县令慷他人之慨赠送他的三百两纹银,晋安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富家翁,如果他现在肯解甲归田,起码也是个贤妻美妾好几双热炕头的小地主,所以晋安倒是一点都不眼红朴智和尚。

    这个时候,此前临时离座的李言初,忽然沉色走来。

    “死人了。”

    李言初压低着声音,仅晋安和老道士两人听到。

    简短三字,却让晋安和老道士的心齐齐一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晋安马上看懂了李言初的眼神,于是带上老道士,跟在李言初身后走出勾栏。

    晋安在即将走出勾栏前,目光望了一眼轻衫薄衣的琴师。

    又望了眼正喝着花酒,吃着配菜,专注看台上轻衫薄衣琴师的青龙位朴智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