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不我们跟航空公司说说,晚几天交货,反正这笔生意咱们本来就赚得不多,让他们通融一下应该没问题。”

    阮晓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她觉得这次出事是自己太倒霉了,如果不是正巧碰到染料厂出事,她的鉴色方法根本不会有问题。

    更何况他们接下这笔生意,本来就是看在对方在慈善事业上投入了大量金钱的缘故,这间航空公司的机票价格对比其他的航空公司并没有优势,但他们每年都会雇佣一定数量的残疾人为自己工作,博得了不少好感。

    因此在同样价格的情况下,大部分人会选择这间航空公司让那些残疾人可以一直拥有自己的收入,改善自己的生活状态。

    白美溪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接下了这笔几乎没有利润的生意,如今可以用布料涨价为由,跟对方重新谈判,最后达到价格不变,工期延长的结果。

    这件事很多服装厂和染布厂都用过,他们商量一下也只是遵循了常例而已。

    “什么叫没问题!你应该知道,义母最在意的就是信誉,我们的服装厂能够做到今天,是因为我们信守信誉,每一笔订单不管利润大小,从来没有出过错,如果这笔订单不能按时交货,我也会按照合同赔付三倍的价钱,保住我们的信誉。”

    阮晓柔的语气中满是怒意,她觉得阮晓丽少了一份承担责任的勇气,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想蒙混过关。

    更改合同内容的先例绝对不能开,否则的话,其他客户也会使用这个可以协商的灰色地带,将来必定会给工厂带来无尽的麻烦。

    “你们现在马上联系其他的印染厂和服装厂,看看有没有相同的布料能够匀一批给我们,然后将整个生产计划重新做安排,布料运到后要让工人24小时加班,看看能不能追上落下的进度。”

    阮晓柔很快做好了安排,所有人都在不停的打电话,幸好白美溪的生意做得够大,跟几家大型印染厂的关系都不错,大家很快给出了回应。

    但那种布料是特制的,一般只有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和铁路公司的维修人员会使用,产量非常少,所以这几间印染厂都没办法。

    最后还是阮晓柔动用自己的人脉找到了一间高乐市的服装厂,那里正好也要生产一批工作服,仓库里堆着不少货,可以调一些过来,但比阮晓柔的需求量还差了500匹,并且布料的价格也比市场价高出了百分之五十。

    “没问题,如果你能找到其他的货源,我同样可以加价百分之五十,再另外给你百分之十做跑腿费。”

    阮晓柔给出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利润值,按照这样的布料进价,再加上工人加班的费用,这笔订单他们至少要赔5万国币,如果最后他们不能按时完成订单交付给航空公司,还得再赔12万。

    “晓柔姐,要不要再想想,如果这笔钱赔出去,加上之前我们作废掉的那批衣服,咱们工厂这个月的利润就全搭进去了。”

    工厂的管理者有些担心,阮晓柔这次完全是在豪赌,如果赌输了,他们的资金链就会受到重创,即使白美溪能从其他项目中拨出钱款给这里输血,也无法抹平他们在这件事上的负罪感。

    “通知车间,能做多少做多少,剩下的咱们再想办法。”

    阮晓柔不努力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放弃的,她协同工厂的管理者安排好员工的工作时间后,就马不停蹄的飞到了首都,她记得那里有一间专门卖这类服装的店铺,只要能找到布料一样的,就可以拿回来进行样式的改造,也能弥补一部分布料的不足。

    阮晓柔的记忆力很好,那间店铺还在,并且里面有一款衣服和她需要的颜色相同,只是这类店铺都是零售的,每一种衣服通常只有十来件,根本达不到她要求的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