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上车后,冬明月缩在后座,手用围巾挡住口鼻,闷闷地说:“去大成酒科对面的婚姻仲裁所。”

    全程,薛瀚也没和冬明月说什么话,两人一起坐在后座,只能听见冬明月偶尔低低的咳嗽声。

    狭窄的空间里,薛瀚能感受到冬明月的呼吸不像正常人从胸腔顺利进出,有一些乏累和困难似的。她呼吸也深浅不一,病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仲裁局前,冬明月把围巾解下来,冷淡地扔给薛瀚:“我去见爸妈,你在这里等我。”

    报复薛瀚什么的已经玩够了,现在也能确定薛瀚真的喜欢冬明月。毕竟这么上赶着。

    但原本活在薛瀚面谨小慎微的自己,和冬明月真的完全不一样。就算名字一样,长的略像,也不足以让薛瀚产生足以动手打他亲生大儿那种爱慕吧。

    到底为什么呢.....?

    冬明月走进去,薛瀚没叫住她让她系好围巾,因为看见冬明月在门口还把衣服拉链拉开了。

    薛瀚知道,冬明月一会儿肯定是当着爸妈面卖惨。

    冬明月的母亲林凯丽当初是于酒局认识的冬泽。

    冬泽出身就是三代官商,林凯丽也不差,但稍微次一些。

    冬泽和林凯丽联姻,是因为他们当时站在两个即将合并的阵营之中,也资源最契合。

    婚后的林凯丽虽很快就怀了娃,但依然始终拿着文件夹,在名利场像只斗鸡,回家从不取悦他,让冬泽厌恶。

    更甚者,林凯丽还生了个根本没遗传他们各自强壮身体的病弱孩子,冬泽早就笃定冬明月非亲生,虽然没做过鉴定——他害怕那百分之五十的自己被背叛的可能性。

    “凯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比谁都痛心。”

    冬泽把烟碾灭:“但是凯丽,孩子跟着我更好。”

    林凯丽凝视着冬泽:“我说过了,孩子跟我说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我也跟你说过多次了,冬明月不是正常孩子,她从小就有精神障碍。她小时候就总编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来骗人。”冬泽咧开嘴笑了,“你不记得了吗?

    她七岁的时候,还说爷爷死了,让咱们回家,从小就那么咒长辈,就为了让我们陪她玩。”

    林凯丽早就不像刚来时那么激动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