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把握,”金琏皱眉,总觉得有几分不爽,“陛下得信任臣。”

    乔思白“嗤”了一声,并未理会金琏的话,而是抬眼,直直迎上了温湛的目光。

    并非不信任金琏,而是兵力悬殊实在太大,一举攻城绝无可能。

    “陛下,”城楼上,温湛看到乔思白,嘴角的笑意扩大,眼底情绪晦暗,面上却恭顺行礼:“臣等已恭候陛下多时。”

    “陛下此去三月有余,太后心系陛下思念成疾,不知陛下何时——能去昭阳殿探望一二呢?”

    乔思白轻轻觑眉,听着温湛说话的语气同唱歌儿一样,心里想的却是,总算遇到一个比延觉说话还欠的人了。

    瞧他态度这般恭顺,说的却是威胁她的话——

    虽说金氏如何,乔思白于感情上并没有太大起伏,可眼下金氏却是唯一可以帮助她掣肘温湛的人。

    这么想着,乔思白驾着马往前,突然一把长缨枪横到她身前,惊得身下的马差点给她颠了下去。

    顺着望去,就看金琏神色严肃,看也不看她就道:“别去。”

    乔思白:“……”

    她也不是非去不可。

    但表哥这拦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硬核了?

    乔思白伸出两根手指默默推开长缨枪,金琏觉察后,眉心一皱,又挡了回来,“想去送死?”

    “……倒,也不是,”乔思白没辙,只能拉着缰绳往后退了几步,“但我若不同他谈一谈,攻城也是送死。”

    金琏眉头皱得更深,像是真的不高兴了,“喂”了一声,“就那么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乔思白迎着金琏的目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是……不信你爹。”

    金琏神色一僵,等反应过来时,乔思白已经到前面去了,拦不住,他便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反复琢磨着那句话——

    不信他爹……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