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烫。

    这时乔思白也睁眼了,眼神迷蒙着看他,没头没脑地蹦出句:“你胆子挺大。”

    “进来也不敲门也不问,直接上手,”乔思白身子一侧,单手托脸,“是嫌朕最近对你太好了吧?”

    延觉垂眸看着似在同他闹别扭的姑娘。

    如今在外奔波,穿着比不得宫中华丽,发饰也不及那时繁琐,长发垂了一缕在身前,颇有几分慵懒。

    她生来便有几分媚色撩人,饶是未施粉黛,就那么端坐在那儿挑挑眉眼,都带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可延觉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是在吃醋,平淡的一句话也成了娇嗔。

    他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低笑着说了声:“听闻陛下在生贫僧的气,贫僧担心敲了门,陛下不让进来,只好先斩后奏。”

    乔思白“哦”了一声,“那你可真行,知道我不让你进就自己闯,就不怕我赶你出去?”

    “还有啊,”乔思白拿书拍了拍自己的脸,似笑非笑,“哪个嘴碎的在造谣?无缘无故的,我生你气做什么?”

    “陛下的不开心一贯都写在脸上的,还总是口是心非。”

    是这样吗?

    乔思白有些狐疑,下意识捏了把自己的脸。

    有点疼。

    但,清醒些了。

    便从木榻上爬起来,拿书挡着打了个哈欠,疲倦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还要看书。”

    “您气色不太好,还发着烧,”延觉目光落到书名上,皱眉:“找个郎中就好了,自己琢磨这些书做什么?”

    乔思白脑子转得有点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

    哦,延觉以为她看《黄帝内经》是为了发烧自医。

    “是你蠢还是我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