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顿时骂咧咧起来,“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难道侯府就能随便欺负人了?没法活儿了!没法活儿了啊!我要去告御状,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们定远侯府有多恶毒,多贪婪!

    你们打压我儿子的官职不说,如今又昧了我徐家的银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氏说着,眼底迸射出滔天的恨意,几乎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千刀万剐了!

    来人丝毫不惧,昂着脖子,声音淡淡,“徐老夫人要是想去告御状,那就尽管去。我们侯府一定不会拦着的。要是徐老夫人能告御状成功,咱们就正好在圣上面前好好掰扯掰扯。

    比如徐家这些年是如何宠妾灭妻,折磨虐待嫡妻和嫡女。是了,徐家人还占用三姑奶奶的嫁妆——呵——这要是传出去,徐家的脸怕是就彻底不用要了。该多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男人,才有脸占用妻子的嫁妆呢?”

    来人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徐青松,轻哼一声,满是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我说,那样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男人,别说当官儿了,怕是连人也别想做了。”

    王氏大怒,“你个狗奴才,你在骂谁?”

    王氏当即就听出了这人的冷嘲热讽,他是在故意羞辱她的儿子啊!这怎么可以!

    眼见王氏愤怒地要冲上去跟人拼命,徐青松忙吩咐人拦住王氏。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撕了这狗奴才的嘴!我

    要——”

    徐青松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凸凸”地跳,沉声吩咐,“还不赶紧带老夫人下去!还愣着做什么!”

    徐青松下了命令,下人当即就将王氏给带了下去。

    一路上,王氏的声音也没有再传出来,因为王氏的嘴巴被捂住了。

    徐青松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对着来人亲切一笑,“我一直忙于公务,因而不知夫人和萱儿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几日,我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一切,心里甚是愧疚。只是那毕竟是我的亲娘。我这个当儿子的又能拿亲娘如何?”

    来人是定远侯的心腹,按定远侯的吩咐,这次来徐家,怎么嚣张怎么来,让他见机行事就行。

    来人眼神一暗,心道徐青松可真是够会说的,转眼就能把事情全都推了个一干二净。

    这当婆婆的磋磨儿媳妇,真不是稀罕事。

    定远侯府要是非要跟王氏计较,别人说起这事,怕是会觉得定远侯府太过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