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见状,接着道,“我知道祖母是最仁善不过,怕是会心软念旧。只是啊,我想着,对一些平常事心软念旧自然无妨,可庄嬷嬷这样的事,那是万万不能心软的。这就需要祖父您的英明决断了。”

    被恭维了的定远侯,十分高兴,一摸胡子,“风儿媳妇说得有理。来人啊,将庄嬷嬷痛打三十大板子!打完后,将庄嬷嬷一家全都送到城外的庄子做苦活!叫所有人看看,这就是不心念主子的下场!”

    庄嬷嬷眼前一黑,差点没生生晕过去!

    这里闹出的动静那么大,葛氏那儿也得到消息了。

    葛氏没想到只是吩咐宋挽凝去熬个药,就能闹出那么大的事,她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不能在定远侯正发火的关头保庄嬷嬷。

    葛氏想了想,立即派人给齐敬传信,让

    他去顺天府打点一番,不能让那大夫说出不该说的。

    葛氏这厢又派人请了宫中相熟的御医来给她诊治,要是真等来了其他大夫,她装病的事情怕是会被揭穿。

    想到这里,葛氏的太阳穴便突突跳了起来,心情十分不好。

    等定远侯和宋挽凝进来时,葛氏心里的不悦立即升到了极点。

    葛氏心里就算再生气,面上还得挂着浅浅的笑意。

    定远侯来到葛氏身边,将方才庄嬷嬷的事情说了,说完后还道,“我知道你心软,可是对庄嬷嬷那样的恶奴,是万万不能心软!”

    葛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抓着下面的床单,几乎恨不得将床单给彻底抓烂,“是,侯爷说得极是。”

    定远侯很满意葛氏的态度,又指了下宋挽凝,“这一次最该夸的人就是挽凝啊。看看,事情就是有那么巧,那庸医开的补药竟然是挽凝曾经给她亲祖母熬过的。可见挽凝有福气啊,让挽凝来给你侍疾,这是再正确不过了。”

    葛氏心里想吐血,她现在是无比的后悔,居然被吴氏说动,装病来折腾宋挽凝。

    结果葛氏这里还没出手呢,宋挽凝就先出手将了她一军,还把她的心腹庄嬷嬷给赶去了庄子。

    宋挽凝浅浅一笑,笑容无害而又真诚,可不知怎的,葛氏就是从宋挽凝的笑容里看出了挑衅和得意,“祖父谬赞了,我哪里值得祖父如此夸奖呢。我既然是来给祖母侍疾的,自然得尽心尽力了。”

    定远侯见宋挽凝进退得宜,说话有理有据,一时间不禁又更喜欢了几分,“果然是个好孩子。”

    定远侯又跟葛氏说,“我记得你那儿有一套粉色珍珠头面,是你年轻时候最喜欢戴的了。不过你现在到底上了年纪,粉色珍珠是不适合你戴了,不如就给了风儿媳妇吧。

    风儿媳妇年轻,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粉色戴着最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