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人心躁动不安。

    第二天是周末,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按响了徐添家的门铃。

    徐添还以为谁来了,一打开门一看,顿时意外道:“小薇姨,秋晨哥,你俩怎么来了?”

    “你昨天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就是不肯跟我们说?”

    敲开了徐添的门,谢小薇也不打招呼,就管自己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追问苏正阳的下落。

    苏正阳堂堂一大活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还是带着一身要命的癌细胞,谢小薇作为妻子,怎么可能不急。

    至于苏秋晨,作为徐添的同辈,也没啥话语权,很本份很识趣地跟着谢小薇进屋,站在她坐着的沙发旁,一语不发,就那么盯着徐添。

    “小薇姨,我们没聊什么,我也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徐添合上门,上前泡茶,记忆中,这是素来和蔼可亲的小薇姨头一次对自己露出这种质问的姿态,浓妆艳抹的脸上也满是冰冷。

    看向徐添的目光中,再也没有儿时那种温和喜爱。

    昨天在医院的时候,谢小薇对他也一点都不亲热,话都没讲一句,今天难得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的。

    “小薇姨,秋晨哥,来,喝茶。”

    徐添面不改色,递过去两杯刚泡的武夷山大红袍,谢小薇敲着二郎腿正襟危坐,仰着个头,只是不屑地瞥了眼茶几上的茶杯,却没有要伸手拿的意思。

    苏秋晨也面无表情,连句客套话都没讲。

    哦,原来如此,两个势利眼。

    徐添也不勉强,自顾自品了一口。

    “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谢小薇盯着徐添看了一会儿,料定这孩子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只好冷冷地说,“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希望你第一时间能联系我们,我们才是他的家人,要知道他身上还带着绝症!”

    呵呵,徐添笑笑。

    记得小时候,小薇姨总说巴不得自己是她的亲儿子,今天倒跟他强调他不是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