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弹了一下宫九的额头,叶障目无奈地想:说到底,不过只是个吵嚷着要糖吃的小鬼而已。

    反正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满足他就是了。

    夜半。

    不知属于谁的,莹白的足,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却还在发着抖颤栗。指尖的一点粉扩散开,最终沾染上所有肌肤。那人不满足地抬起朦胧的眼,温热的手再度缠上去:“呜……用,用鞭子……”

    “这没有鞭子。”

    “嗯……你桌上的暗屉里有……是我之前亲手放进去的……”

    “……”

    这荒诞的一夜怎么过去得不提,叶障目第二天起来时,觉得头都在突突地痛。

    昨夜实在是闹得太晚了些,他一开始确实是有几分气恼意味地在发泄,到后来自己却被宫九几乎弄到没脾气。

    身旁有暖融融的温热感传来,叶障目转过头看,发现那大型暖炉竟然就是宫九,也就是说,此刻宫九就睡在他身旁。

    叶障目:……

    他记得昨天自己是扔了床被子下去,让宫九自己滚到地板上睡。怎么一觉醒来,宫九就躺在他身旁了?

    宫九察觉到了视线,他慢吞吞地睁开眼。发现迎面的就是兄长后,立刻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叶障目:“收回你恶心的表情。出去。”

    宫九立刻知情知趣地换了个笑容,他脸上的笑意收敛,嘴角有些夸张的弧度也微妙地平复。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人就把自己打理成了翩翩的公子模样。他清浅地笑着,应道:“好。”

    随即走下床,大摇大摆地拿了叶障目的衣物穿上。

    叶障目坐在床上拧了拧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视线从宫九身上转一圈,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宫九身上遍布的红色鞭痕正在极快地消失,连换衣服的功夫都没有,那些暗红色的伤口就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只是有一处伤口未消。那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势纵横在肩部。是非常显眼的地方,但乍一眼看过去很容易忽略掉——实在是因为那伤口太小,只是两个贯穿的口子而已。

    叶障目皱着眉,他站起来轻轻触及了一下那伤痕:“……这是什么时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