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十日之内我要见到我的孙儿,否则以后你们两个都不要再来我。”韩老夫人几乎是愤然而起,当她听到自己的孙儿被逐出家门,可是自己却过了三天才知道的时候,一气之下连摔了几个茶杯。

    “母亲,那怎么行呢,旬日一请安,这可是我们的家规,难道您想要我做个不孝之子吗?”韩侂胄急道,连太上皇以往都是每十日给老皇帝请一次安,何况是自己呢。大宋朝以孝治国,自己可不能做那不孝之举。

    “你如果想十日后再来给我请安,那就把我的孙儿都给我带来。至于你,给我回去抄百遍《女训》,心犹首面也,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恶毒!”恶毒两字绝对是诛心之语,韩吴氏听了羞愧难当,掩面泣哭而出。

    “不管是一家之妇还是一国之母,忌妒之心绝对不能有,否则难为人妇。当初我听信她之言没有多给你纳几房小妾,以为家里已有三位男丁就足够了,没想到却成了她忌妒之源。”韩老夫人叹道。

    当初她还不是您给指的婚?韩侂胄在心里嘀咕道。

    “胄儿,你准备如何寻找忠卫?”韩老夫人道。

    “他已经离家三日,当时身受重伤,而且身无分文,恐怕凶多吉少……”韩侂胄对于能否寻回韩忠卫不太抱有信心,如果让自己去寻找的话,恐怕就算是当面也不一定能认出来,他已经有超过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活人见人,死要见尸!”韩老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你办不到,我去临安知府。”

    “我马上让府里所有的人全部出去寻找,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韩侂胄道,这件事是家丑,他怎么敢让外人知道,就算是让下人们去寻找,也得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透露出一丝消息让外面的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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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征,你跟着我已经有多少年了?”韩吴氏一回到自己的小院,马上把管家吴征了来。

    “夫人,三十五年零三个月,到韩府也有一十九年零七个月。”吴征说道,他在吴家的时候只是一名执事,到了韩府因为韩吴氏的关系,很快就升任了管家,一直以来就是韩吴氏在韩府的代理人,对她忠心耿耿。

    “很好,府里那贱种的事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我有件事要拜托你。”韩吴氏说道。

    “夫人,你直接吩咐就是,小的唯命是从。”吴征道,他虽然对韩忠卫有一丝同情,可是在大事上却绝对不会敷衍韩吴氏。

    “其实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你只要让府里的人找不到那贱种就行了。”韩吴氏此时哪还有一点刚才在老夫人那里表现出来的羞愧之心?她要做的就是斩尽杀绝。

    “夫人,都已经过去三日了,他还有可能活命么?”吴征问道。

    “以防万一,你可以尽力寻找,如果万一他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你就……,知道了吧?”韩吴氏说道。

    “明白,我一定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吴征非常明白她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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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管家,我让你把府里所有的下人全部派出去,全力寻找三公子。记住,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的内幕。”韩侂胄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之后也叫来吴征,可惜,此时的吴征已经得到了韩吴氏的秘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