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完陈溪时被陈溪当众收拾下不来台,气得都没去地里干活,就憋着一股窝囊气儿在陈溪家门口转悠,看到陈溪这个“重病”的人竟然两次出入鳏夫来臭家,村长眼微眯。

    赵翠花挎着篮子从村长身边经过,她要去地里给儿子送饭,村长忙叫住她。

    “铁柱娘,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儿媳妇干嘛呢?”

    “躺那装死,还能干嘛?”赵翠花没好气地回道。

    村长啧啧两声,掏出自己的大烟袋锅子放嘴边点上,一副有话说的八卦脸。

    “铁柱娘啊,你自己带铁柱也真是不容易,好容易铁柱有了媳妇,本该是松口气轻快轻快,可谁知,你摊上这么个腌臜事儿。”

    “我儿媳妇是懒了点,也挺缺德,为了不干活在那装病冤枉我给她下药,但你要说她腌臜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词儿在这个村里,代表着不太好的那啥。

    “我可没乱说,我坐这乘凉,这一会功夫看你儿媳妇往人家来臭家跑好几次了。啧啧,这要是传出去,你家怕是没脸了。”

    “真的假的?”赵翠花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村里要是出这种事,可真是大大的丢脸。

    “我糊弄你干嘛?我亲眼看到的,要是平时串串门子也还说得过去,可她现在都病成那样了,还过去?这大晌午的,四下没人,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好说不好听啊。”

    赵翠花的脸绿了,跟路边的草一样,绿一片。

    “你可真是走运,遇到我这个热心肠嘴又严实的,不给你往外说,你自己可要注意点啊。”

    赵翠花朝着地上使劲呸了口,“老不死的瞎嘚啵,再让我听你说这个,撕烂你的嘴!”

    等她走远了,村长才露出一个得意地笑,享受地抽他的大烟袋锅子。

    “嘴上说不信,走那么快干嘛?还不是心虚!”

    赵翠花一路朝着地里走,走到一半,看到第三个被陈溪怀疑的老李头扛着锄头过来了。

    俩人迎面遇上,赵翠花主动打招呼。

    “老李,你去哪儿?”

    “别提了,俺家出事儿了!”老李看着挺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