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厂里情况混乱,副厂长焦虑不安,连喜得三胞胎都顾不上高兴,回家听到一群孩子吱哇哭,愁得头发都白了。

    比较这些人的焦虑浮躁,张家却是逆势上扬。

    张母见厂里不见起色,不愿意每天去厂里混日子,索性找人弄了病退,提早退下来了。

    张父被副厂长收拾了几次后一直按兵不动,副厂长果真如陈溪所料的那般,换了收拾目标。

    张父因长期出差,被省里效益好的大厂看中了。

    目前正在私下谈调动的事儿,厂里的领导都不知道。

    百废待兴又处在改革的节点上,有的厂跟钢厂一样,管理落后设备不行人员浮散,也有的厂抓住了风口,欣欣向荣。

    邀请张父的那个厂正是如此,已经提前完成了改制,无论是设备还是人员,都非钢厂能比,给张父的待遇也极好,技术大拿到哪儿也不愁没施展才华的机会。

    事实证明,溪爷的大局观是十分正确的。

    厂里的末世已经到,张父事业迎来转机,之所以没有立刻许下来,都是因为张铁柱在外地有好消息传来。

    他在那边跟白小溪领证了,打算在他父亲调动之前,领着媳妇回来摆酒席。

    原来张铁柱和白小溪在工作时遇到山洪被困在里面,俩人以为都活不下去了,就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没想到上级救援给力,俩人劫后余生,马上拿着介绍信去领了证。

    张父张母喜滋滋的给儿子筹备婚礼,院里其他家都在愁生路时,只有这家喜气洋洋。

    柳兰最近日子不太好过。

    三胞胎照顾起来非常的辛苦。

    她名誉上的丈夫是个傻子,帮不上任何忙。

    孩子亲爹整天东奔西走琢磨往外调,一天到晚不着家。

    孩子的奶奶...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就那个老太太,一会喊着腰疼一会身子不爽,不给带孩子。

    她一个人忙得苦不堪言,若是厂里没有变故,副厂长完能请一个保姆回来,柳兰提了几次都被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