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嚎啕大哭的老头抄起扁担冲向陈溪,“你这铁扫帚,克我妻被蛇咬,你拿命来!”

    被人群围着的地里躺着个老妇,昏迷不醒,手指尖已经黑了。

    正是刚刚奚落陈溪的那一对老夫妇。

    老头的扁担足有手臂那么粗,卯足劲儿就要朝陈溪拍,这要是被拍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万晗哪儿能容他放肆,伸手夺过扁担,一把将老头推倒在地。

    “谁咬的找谁算账,别跟疯狗一般乱咬。”

    老头坐在地上仰天大哭。

    “这重买一妻可要许多银钱,眼看就要秋收,家里少了出力的,我可如何是好。”

    陈溪面无表情地从老头身边路过,“这蛇真不会挑人,要咬也该咬你这没心肝的才是。”

    发妻多年,到头来竟毫无感情,人跟牲口在他眼里又有何区别。

    “你这贱妇咒我!若非你来我家田地乱走,她怎会被蛇咬,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个说法!”

    老头忌惮身强体健的铁匠,不敢再冲过去,一双眼却紧盯着陈溪。

    就差直勾勾的说出那句不要脸的话,人死了你嫁过来抵。

    连同陈氏名下的薄田一并陪送过来,他是不嫌弃她克夫的。

    围观诸人注意力都在中毒老妇身上,只有万晗意识到这老头看溪溪的眼神不对,要不是怕溪溪看出端倪,真应该引个雷劈死这个为老不尊的。

    陈溪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老妇身上,周围人开始摇头。

    没救了。

    本地有种毒蛇,被咬上顷刻毙命,此地距离医馆尚有距离,等郎中过来,人怕是早就死透了。

    陈溪伸手探了下老妇,鼻息尚存,只有被咬的指尖是黑的,手掌尚未变色,毒素还没扩散。

    “你这不详的铁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