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往心里去。”周公子抿了抿嘴。

    很快到了九点三十五分,观众检票入场,数百人的大厅坐了九成九。待灯光暗下,那三个家伙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在最后一排搭了边儿。

    邻座是个妹子。觉着这三人特像神经病,但细瞧之下,张嘴就要叫。

    “嘘!”

    范小爷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贴着人家耳朵道:“别出声!”

    “嗯嗯嗯!”

    妹子兴奋的脑袋空空,随即又羞得全身发热。

    褚青特无语的看着媳妇儿撩妹,只得强行忽略掉,干等着电影开演。

    ……

    话说,自袁八爷发明子弹时间开始,国内古装剧的动作戏就变成了慢动作戏。随之而来的便是丧心病狂的剪切滥用。

    尤其是开头部分,讲的形容些:就是好好的一座远山,嗖地一下就给你拉近,定在主角的死人脸上,又嗖地一下切到另一个远景,各种飞雷神之术。

    而这种蛋疼的画面转换,被无数不着四六的导演称之为:凌厉!更糟心的是,他们还生怕你看不出自己的凌厉,往往会配上“嗖嗖嗖”的音效。

    所以咧,为什么总说徐可的作品再难看也有个限度。就因为他审美正常,手法流畅,从来不嗖嗖嗖。

    就比如《画皮》的开头,它是那种递进式的呈现。从墨,到紫,到青,到白,再到光色缤纷,终露出一角小亭和春雨如烟。

    那亭中有人。桌上有酒,却是几个年轻举子在饮酒联句。只见一人道:“清娥画扇中,春树郁金红。”

    “应情应景,可!”

    居首的那位书生点了点头,众人皆坐,只他站着,看来是主令之人。

    “桃花春水渌,水上鸳鸯浴。”另一人笑道。

    “一身俗骨,罚!”书生伸手一点,那人也不矫作,举杯饮尽。书生见状大笑,又道:“王兄,该你了!”

    镜头跟着一落,便停在王生身上,他顿了顿,吟道:“晓寒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