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惠英拉起板车,笑道:“你别看她那样,老主顾了,每天给我准备热水,有时候剩条裤子也给我,人挺好的。”

    做完这单,俩人又跑到路边等活儿。3月份是淡季,天气暖了才是好光景,整整一上午,她们只接了四个,赚了三十五块。

    13点左右,钱惠英才带着范小爷拐到一家小店,要了两碗面条。素的连点油星都没有,还带着一股怪味,当然也便宜,才三块钱。

    范小爷饿的发慌,一碗面刚刚垫底儿,但她不好意思再要,只能干挺。

    下午时分,俩人终于接到了大活儿,赶到多福路的一栋楼下这是某家店的仓库。足足九大包衣服,还是塑料包装的。先塞进编织袋,再用粗针穿上布条,做个简单的缝合,然后才把衣服摞到板车上。

    这一车能有几百斤,一个拽,一个推,满是细汗的内*衣让风一吹,就叫个透心凉。地点在一公里开外的货运中转站,签字、收钱,20块钱落进了口袋。

    范小爷的体力快到极限,靠着服饰广场的铜牛差点没瘫下去,只不停的喝水喝水。钱惠英瞧着心疼,又不会说啥宽慰的话,急道:“要不回去吧,你也歇歇。”

    “没,没事。”

    她摘了口罩,嗓子都在冒烟:“你平时几点收工,咱们就几点收工。”

    “那那……”

    “哎呀,真没事,我啥实力自己知道!”

    没办法,钱惠英拗不过,只得继续等活儿。

    妈呦!见俩人的动作,在周遭五十米埋伏的三拨保镖瞬间头疼。尤其是林乐怡,从凌晨跟到现在,恨不得把她拎过来,狠狠的啪上一顿。

    真要出点事故,你让我怎么交待???

    ……

    下午的生意也不好,除了这单大活儿,只有两个五块钱的。到了17点,一些店铺陆续关门,扁担也到了收工的时候。

    俩人没回家,先跑到巷子口买馒头,五毛钱一个,白白胖胖的特喜庆。钱惠英要了四个,范小爷要了三个。

    午餐是对付的,晚餐才能吃饱。锅里有昨天的剩饭,加点水一煮,就变成了稀粥。自己买的大块菜头,切成丝儿,拌点盐和辣椒油,便是不太难吃的咸菜。

    七个馒头,一小锅粥,俩女人轻轻松搞定。

    饭后,范小爷爬上床,半死不活的pia着,大姨妈冒出来都不带动的。而钱惠英坐在下铺,见炉子上的水开了,便倒进一个洗脸盆里,唤道:“你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