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升年少时曾与我一处游学、共侍一师,知我略有所学。大概是听闻我最近的窘境,念及昔日同窗友情,才随手帮个小忙吧。”诸葛玄回答阎象。

    “老朽说这番话,倒像是要挑拨你们的情谊,只是仔细想想,刘表恐怕是不怀好意。”

    “哦?请主簿大人教我。”

    “他要你任豫章太守,可有天子诏书?”

    “并无天子诏书。”

    “可有借兵助你赴任?”

    “并无借兵助我。”

    “既无天子诏书,又无军兵护送,在这乱世之中让你孤身赴任,难道是有意加害于你?”

    “我与刘景升素无仇怨,他为何要加害于我?”

    “定是看你追随主公多年,所以想要挑拨你与主公关系,从中渔利!”

    诸葛玄听完这番话,沉默不语,是啊,依自己和刘表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可以拿太守之位相赠的地步。

    “诸葛先生,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天子已经发出诏命,遣朱皓为豫章太守,听闻早已启程赴任。”

    “啊?还有这等事?”

    “不过天子年幼,被贼人挟持,这诏命或是李傕郭汜二人假传圣意!”

    “臣多年追随主公,忠心耿耿!请主簿大人指教,我该如何做?”

    “诸葛先生久在主公身边,清楚主公的为人,对敌人雷霆万钧,对朋友如降甘霖。朱皓从长安赴豫章,定不敢走荆州,因为荆州刘表要让你做太守。那就必要路经我淮南地界,如果主公下令,那找个由头扣他个一年半载不是什么难事,诸葛先生如是肯继续追随主公,那豫章太守的官位岂非是你的囊中之物?”

    诸葛玄整理衣衫,朝着淮南的方向跪倒,磕头致谢,“臣诸葛玄扣谢主公!”

    阎象扶起诸葛玄,笑呵呵的说:“诸葛先生,虽然我们稳操胜券,还是望你尽早起程,以免刘表之流再生事端!主公特意派来精兵一千,保你一路平安!我还有事回禀主公,就告辞了!”

    “送大人!大人慢走!”

    送走阎象,诸葛玄又叫来诸葛瑾和孔日,把刚才的事叙说一遍。